薄景川蹙眉,“睡衣?”
“不,是可以出門的衣服。”
薄成江衝進薄景川別院的客廳裡,燈光明晃晃的刺眼。
客廳的沙發上,沈繁星端著熱水杯坐在那裡,衣著整齊,髮絲打理的服帖,之前的狼狽此刻看不到任何,整個人冷靜的像是一場無痕的驚夢。
她沒有預料之中的孱弱,沒有想象中受了驚嚇而昏迷不醒。
晚上九點,她手裡捧著水杯靜靜的坐著,不像是休息,更像是……等人。
而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似乎,她等的就是他。
薄景川坐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地陪著。
見他進來,薄景川同樣淡漠無波的臉上隨著唇角的牽扯扯開幾絲裂縫。
“看來薄子橈敢闖進我的院子,也不是沒有道理。”
父子一個德性。
薄成江抿緊了唇,聲音生硬的很,“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子橈?”
薄景川卻轉過頭,看向沈繁星,“等他做什麼,嗯?”
沈繁星喝了一口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
可能嗎?
薄成江站在原地,雙手握拳,緊的發抖。
良久,生硬的聲音卻還是軟了下來。
“沈小姐,我……來求你饒我兒子一命。”
沈繁星漠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個扯唇的動作,聲音清麗涼薄。
“我是受害者,是最希望他死的人。”
“……所以我來求你。他是薄家人,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是景川的堂弟……”
沈繁星臉色淡淡,“您這是在威脅我,而不是求我。”
“我是在求你!”
“可我只從你的話中聽出了薄家的大門,我嫁進來很難,且就算嫁進來,我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是求嗎?求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薄成江臉上的肌肉狠狠地顫了顫,“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