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了手。
薄母幾乎在同時也伸出了手。
兩個人微微頓了一下,最後直接握住。
“您好伯母,我是沈繁星……”
“我知道你。國際調香比賽蟬聯三屆的調香冠軍,star。我是薄景川的母親,我叫樓若伊。”
沈繁星笑著點了點頭,薄母卻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又說:
“我們單獨談談?”
這回沈繁星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便被薄景川攬著肩膀摟進了懷裡,“這兩天為了見你沒少擔驚受怕,你別再給我嚇到她。”
薄母看到薄景川這樣肆無忌憚地袒護一個女人,眸子裡的警告是貨真價實的,維護也是認真的。
心頭到底還是驚訝的。
比她當初知道他要訂婚都驚訝。
她以為,像她兒子這種沉穩淡漠的性子,一生都不可能把心思分給女人。
那幾年家裡送了多少女人給他,結果別說碰,就連看都沒看一眼。
最後直接受不了,接管了薄氏,就離了家。
後來這麼多年也沒人管著他了,他自己倒是領回來一個媳婦兒。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沈繁星被薄景川緊緊摟在懷裡,心裡是又羞又急。
她什麼時候……
擔驚受怕了。
樓若伊板著臉看著薄景川冷哼了一聲,轉眼看到一旁的薄景行。
薄景行低著頭站在旁邊,雙手插兜,無聊地用腳尖在水泥地上畫圈兒。
“薄景行,我是你什麼?”
被點名,薄景行抬起頭,如母所願地喊了一聲:
“媽!”
樓若伊冷著臉瞥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哈哈,哪兒能啊!哎呀,咱們別在這兒說了唄,回家再說。”
薄景行的話很有建設性,幾個人也同意。
薄母自然跟沈繁星和薄景川坐了同一輛車。
車子異常寬敞,一上車,薄母就將車上的桌板撐開,坐在薄景川和沈繁星對面,將包裡的東西都一股腦倒在了桌板上。
仔細看去,竟是好幾個鼓鼓的紅包。
沈繁星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樓若伊一眼,見她臉上帶著一層森冷的笑,忍不住朝著薄景川身邊靠了靠。
薄景川也微蹙著眉看著對面的面色不善的女人。
樓若伊隨後輕輕倚靠在車身上,揚著下巴,長眸微眯著看著沈繁星,紅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