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純緊緊握著門把手,纖細的指節泛著白,白骨森森。
“我……我來看看嫂子。”
所有的情緒,被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揉成一團,扔到了心裡的某一個角落。
沈繁星在薄景川的懷裡,聽到袁思純這樣說,只是輕輕扯了扯唇。
她動了動,是薄景川的懷裡抬起了頭。
視線看向袁思純的時候,敏銳地捕捉到她眸子裡的嫉恨。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輕聲道;“有心了。”
袁思純扯了扯唇,“哪裡,畢竟是我邀請的你,還是在我的接風宴上受的傷,怎麼說我也有些責任。”
沈繁星微微挑了挑眉,攀著薄景川的肩膀想要坐直身體。
薄景川察覺到她的意圖,扣著她的腰,直接重新將她抱著坐直。
袁思純握著門把手的手力氣越發的重。
臉上的維持著的笑意,細不可察地抽動了兩下。
然而本人卻完全沒有意識,遂而轉頭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袁思純。
“沒什麼大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說話的時候,袁思純的視線一直放在她的唇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難以維持。
“……沒事就好。不然我真的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沈繁星毫不避諱的視線在袁思純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現在已經過秋,卻依舊一身裙裝打扮,美麗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明豔大方。
這叫寢食難安?
而且寢室安不安,她心裡自然是有衡量的。
袁思純被她的目光打量的渾身不舒服,一時間竟然有一種被人看進五臟六腑的感覺。
“本來就挺單薄的,為了我受這點小傷寢食難安……後果我可真擔待不起。”
袁思純蹙了蹙眉,沈繁星的話看似客套,實則卻充滿了諷刺。
她一個不痛快,齊銘楚暗搓搓地找機會教訓她,昨天是一巴掌,那麼她再一個寢食難安,有人再一心疼,後果她當然擔待不起。
這次這點小傷薄景川這裡都跟她擺了兩天臉色了,下一次,他還不真得把她關起來?
“嫂子嚴重了。”
許是發現自己站在門口好久,她才覺得不合適,開啟門走了進來。
她的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視線看向薄景川,走上前,將花遞給了他。
“這個……需要插起來。”
臉上雖然坦然,但是眸子裡的半分希冀卻讓沈繁星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