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早就知道避免不了這一關,心裡簡直欲哭無淚,鬼知道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哥,我也沒有想到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薄景川陰沉地看著他,“三句話,到底怎麼回事?”
“我陪嫂子吃東西。”
“齊銘楚過來跟嫂子聊天。”
“艾莎跑過來說嫂子勾引她未婚夫!”
薄景行沒有絲毫的停頓,好像這三句話似乎都從腦子裡過了千百遍一樣。
薄景川眯起了眼睛,“所以,巴掌是艾莎打的,腿是艾莎弄傷的?”
薄景行點頭,“是!”
薄景川緊繃著那張俊美的臉,眉宇間含著一片冷厲和陰鷙。
他猛然鬆開勒著薄景行的手,垂下手臂,修長的五指緊緊攥成拳,小臂的衣袖被肌肉撐得臌脹起來。
他站在原地,緊咬著牙,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最後再一次邁步,帶著一身的怒氣,闊步離開。
那每一步都帶著鋒利的勁風,活像是去索命一般。
薄景行現在一點都不懷疑沈繁星對他哥的重要性。
只是他見過的他哥最生氣的時候,也遠遠不像現在這樣,不僅從他的眸子裡看到滔天的憤怒,更像是一個被憤怒吞噬理智的人。
恐怖如斯。
他生生打了一個冷顫,看來他還能多活一會兒。
想了想,他開啟病房的門,溜了進去。
沈繁星靠左在病床上,正端著一個瓷水杯,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那白瓷水杯口上,正緩緩嫋嫋的騰著熱氣,好一副安逸自在的氣氛。
想到外面那個快要氣炸天的親哥,這麼一對比,薄景行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走到病床邊兒的椅子上坐下,他挑著眉看著笑意淺淺的沈繁星。
“您倒是愜意,我真的要被你害死!”
沈繁星捧著水杯喝了一口熱水,之後看了看自己被包的整整齊齊的膝蓋,勾唇笑了笑,“真的只是一點小傷,不疼的。”
如果這點痛都在意的話,估計也活不到現在。
“呵呵。”薄景行頗為陰陽怪氣的笑了笑,抬手朝著天花指了指。
“你剛剛沒看到嗎?就你膝蓋上這道口子,在我哥眼裡,就跟頭頂這片天破了一個窟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