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窈窕淑女,同榻而眠
白芷庸雖熄了燈火,卻未入睡,隱隱約約得有人在門外徘徊,便輕輕來到門前,卻未聽到半點動靜,她靜立了一陣,返回榻上,靜坐運功,但她心有牽掛,不禁轉頭望向窗外。
她既無心睡眠也無法靜心打坐,便拿了雨傘,行出門外。
此時,夜已深沉,又風雨交加,船上小婢大多已經睡下,雖有少數值夜未睡,若非有人叫喚,當是不願跨出房門。
她撐著雨傘信步漫遊,恰逢一道閃電劃過,一個長髮披肩的少女身影映入眼簾,心念一動,緩步上前,風強雨猛,有如瀑布急瀉,她手中雖有雨傘,但片刻之間,衣履仍是盡溼。
她將雨傘移遮遺音,檀口微啟:“遺音何故在此,仍憑風吹雨打?”遺音緩緩的轉過身來,心中一暖,輕聲問道:“庸兒,你睡醒了?”
白芷庸點了點頭,白皙的臉龐映著閃電,更顯超凡脫俗,但也更教人心疼憐愛。
遺音想要將她擁入懷裡,又怕褻瀆仙子,心中十分矛盾:“我酒醉醒來,在你房外站了一陣,見你燈火全熄,不忍打擾。”
她這一翻言辭,發自肺腑,比那海誓山盟更加令人感動,白芷庸弦一顫:“夜雨如冰,咱們回房說話。”兩人回到房中,白芷庸屈指一彈,桌上油燈,立時燃起。
遺音關好房門,轉過身來,只見白芷庸肩如刀削,膚似瑩玉,水珠沿著臉頰不斷滴落,白衣貼身,曲線玲瓏,她心中立時燃起一團烈火,焦灼難忍,猛灌了一碗茶湯,不敢回頭相望。
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似給白芷庸秀美清冷臉頰添了些許紅暈,她的目光落到遺音身上,淺淺一嘆:“遺音為何不敢看我,可是又動了□□?”
遺音一怔,我若真心喜歡她,豈能輕易褻瀆她,如是一想,心中便恢復一絲清明,反轉身來,俏唇微啟,忽然鄭重其事的說道:“庸兒你快坐到床榻上去。”
白芷庸見神情嚴肅,嘴角逸出一絲輕柔的笑意,依言坐下。
遺音滿懷柔情的瞧著白芷庸,只覺得她的輪廓美得令人停止呼吸,彷若天地靈秀一般,低聲說道:“庸兒,不論我做了什麼事情,你都別動好嗎?”白芷庸見她神色認真,便點了點頭。
遺音嫣然一笑:“庸兒乃是一代女俠,當是一言九鼎,對不對?”白芷庸雖不知她想要怎樣,一雙澄明深遂的眸子瞧著遺音:“無信不以立足,既是答應了你,自是不會反悔。”
遺音摸了摸鼻子,詭異一笑:“我若伸手剝你的衣服,你也不動?”白芷庸神色淡然,猶如一塵不染的白雪:“不動。”
遺音故作垂涎之態,口中說道:“當真?”右手已緩緩伸出,移向白芷庸白玉般的脖子。
白芷庸靜默如初,一動不動,遺音右手方向急轉,輕輕替她理了理額角秀髮,轉身取來衣服鞋襪,蹲下身子,替她脫去溼透的鞋襪,露出白皙玲瓏的雙腳。
遺音輕輕握著白芷庸的右腳,心底生出一股親吻的衝動,她暗暗定了定神,壓制住心底的衝動,輕輕揉捏起來,一股柔和的真氣,從腳底傳入對方體內。
雙足乃是女子敏感禁地之一,被遺音這麼一觸碰,白芷庸心神一蕩,雙頰立時變得通紅,右腳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遺音,住手好麼?”
遺音聽到她半帶哀求的聲音,心中一陣悸動,她抬起頭來,雙眼異采漣漣,扣人心絃:“我只是想替你烘乾溼衣,並無其他意念,但聽庸兒這般懇求,莫不是在鼓勵我?”
遺音的真氣暖人心扉,白芷庸只覺得身體百骸,暖暖洋洋,心中竟生出一種渴望,渴望遺音的親吻、撫摸,不知何故,她竟輕輕問道:“遺音今夜留下來陪我好麼?”
遺音身體一顫,猛然站了起來,目光從她秀美的玉容轉向雪白的赤足,看得怦然心動,慌忙撇開臉去,狼狽的說道:“庸兒,不待你這般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