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竇初開,茫然不知
遺音腦袋一震,驚叫道:“難道烏家堡的後臺,竟是博樓?”靳無顏道:“我只知道烏家堡與博樓一向交好,而且……”
遺音接道:“而且什麼?”靳無顏道:“你大概不知道白遺風的父親是誰?”
遺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鍾離先生?”靳無顏道:“不錯,鍾離伯伯與我祖父一樣,為了傳宗接代娶了烏盛豪的姑姑,白姐姐與烏夢白便順理成章的指腹為婚。”
遺音忍不住噗嗤一笑:“難怪烏夢白的名字如此有趣。”忽然想起北冥鬼府:“北冥鬼府作惡多端,為何鍾離先生不準後人對付它?”
靳無顏道:“北冥鬼府的淵源,在當今武林之中,恐怕除只有白家自己才清楚……”汗水滾滾而下,似病發作,遺音忙將她摟緊,只覺她渾身冰冷,急急喊道:“蘇木快來。”
話未落口,蘇木已衝了進來。
蘇木似是早有預料,進門之時,手中已捏著一粒丹丸,輕輕掰開靳無顏的嘴巴,餵了進去:“夫人不用害怕,主子近來常常發病,小睡一會兒就好了。”遺音問道:“她為何會時常發病?”
蘇木道:“主子身體本來就弱,近來又特別不愛惜自己,常常傷筋動腦,消耗生命潛力。”遺音將靳無顏放到床上,掩好被子,自咎說道:“是我連累了她。”
蘇木道:“凡是聰明機智之人,遇人遇事,總愛多想一些,非要想到透徹了,才肯罷休,主子天性如此,也怪不得你,夫人無需自責。”
遺音道:“這或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累吧,在我看來卻是傻的要緊。”蘇木微微一笑:“換做是你,讓你終日無所事事,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又吃,即便長命百歲,那又有何趣味?”
遺音笑道:“那倒也是,只是……”臉色忽然黯淡下去:“只是她若走了,其他人該怎麼辦?要知道思念是一種最折磨人的病,天下無藥可解。”
蘇木道:“夫人可是得了此等怪病?”遺音被她這麼一說,不由的臉一紅,蘇木卻收住笑容:“若夫人想救主子,就必須找到後有知更。”
遺音點了點頭:“如今江湖上風雲暗湧,靳姐姐的生死,關係到武林蒼生的命運……”蘇木打斷她的話:“這擔子太重了,主子擔不起。”
遺音呆了一呆,蘇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若非事關夫人,主子絕不會插手,夫人若真想救主子,何不去研究研究血如意,或許它能給我們一些線索,找到仙俠絕崖。”
蘇木乃是聰慧之人,說話自有深意,這一句話至少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遺音若不和靳無顏在一起,靳無顏便不會再插手江湖中事;二是遺音若不想辦法治好靳無顏的病,那也是白搭。
遺音怎會聽不出她話中之意,沉吟不語,蘇木見她神情堅決,心中一寬:“夫人在這裡陪著主子吧,奴婢先下去了。”
雅靜的香閨中,只餘下遺音和靳無顏兩人。
靳無顏睡的十分香甜,遺音伸手替她理了理額角的頭髮,心中付道:“不知張大哥他們到了沒有,我且去瞧一瞧,也免得在這裡打擾她休息。”
正在此時,她腹中傳來一陣咕鳴,不由的摸了摸肚子,趕了半天的路,還不曾吃過東西,回頭看去,只見滿桌的酒菜,不吃實在可惜。
遺音給自己斟了一觴酒,不禁想道:“此刻白姐姐會在哪裡?她與烏夢白……算一算烏夢白也算得上正人君子,大概也算登對。”她大大的飲了一口酒,心中竟然有些落漠。
遺音啞然苦笑,莫忘、莫忘,這酒滋味如此冷冽,讓人喝著心寒,怎能忘卻!哎……相比於甜蜜,痛苦之事總能讓人記憶猶新,這一種酒的味道,只怕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她又給自己添了一觴,右手手指輕輕拂過自己是雙唇,原來親吻是這般味道,柔柔軟軟、溫溫熱熱……心中突然泛起再試一次的衝動。
在這種衝動的驅使下,她連飲下三觴酒,乘著酒性來到床前,原本覆蓋在靳無顏身上的棉被已滑落,她身上的白綾睡衣,半開半解,露出雪白的玉腿和單薄的肩臂。
遺音的呼吸加重,慢慢的俯身下去,忽然船身一震,遺音重重的跌倒在地。
魚愚恢復神智,剛要轉過身去,怎料靳無顏一把將她拉住:“蘇木呀!快些過來,我渾身癢死啦。”遺音一驚,轉身問道:“靳姐姐,你怎麼啦?”
靳無顏道:“渾身發癢,我要死啦,快幫我撓撓!”抓起遺音的手,伸向自己的肩頭,遺音愣住了,雙頰生熱,仍由靳無顏滑膩的嬌軀,在自己的懷裡扭動。
靳無顏近乎全uo,如夢囈般叫道:“蘇木,抱我到浴池。”想到入浴的羞澀,遺音猶豫不決。
靳無顏雙臂一圈,已環住了她的脖子:“快些啦,我已快癢死了。”
聽到叫喊的蘇木,跑了進來,遺音道:“靳姐姐的身體不住的發熱、發癢,不知是怎麼回事?”
蘇木看到靳無顏圈在遺音脖子上的右手,只見上面發出不少的紅斑:“看樣子是發水痘了,我現在去找藥,你看好主子,千萬別讓她亂撓。”遺音點點頭:“快去快回!”
遺音抓住靳無顏的雙手:“靳姐姐,你忍著一點,千萬別亂撓,否則會變成醜八怪的!”靳無顏一聽醜八怪三個字,似嗔非嗔的說道:“遺音,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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