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絃賣完煉製的最後一批丹藥,正準備收攤。卻見一道黑色身影不知從哪個方向向她走來。
那人身上穿著一件玄色披風,就連臉上都蒙著黑巾,走路姿勢有些一瘸一拐的。
只見清風徐來,捲起那玄色披風的一角,露出裡面黃色衣襬。墨七絃雙眸微眯,抬眸看向那人裸露在外德眉眼,正瞧見那人朝她挑眉。
墨七絃嘴角一抽,無語望天。
這個卿不離又抽了什麼風?
說來想笑,自從青鸞和小娃娃雙管齊下纏上了卿不離之後,便再也不見他出現在她面前。就連庭院都很少回去,生怕遇到前幾天那般被追著跑的事情!
原本她還納悶這些日子卿不離都到了哪裡去打發時間,可看到卿不離努力正常地走路姿勢,墨七絃福至心靈間想個通透,便忍不住嘲笑:“卿不離,捱打挨的還歡心嗎?”
卿不離嘴角一抽,瞪了墨七絃一眼。正要開口,卻見墨七絃袖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正兩眼放光地打量著四周。
卿不離心頭一跳,趕緊轉過身去。
墨七絃腦中響起小娃娃奶裡奶氣卻興奮十足的聲音:“哪裡?哪裡?他在哪裡?”
她不禁嘴角一抽,一巴掌把小娃娃拍回隨身藥園內,施了個禁制罩住隨身藥園,切斷心神聯絡。這才看著卿不離想要逃之夭夭卻又生生忍住的背影,好笑道:“好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這個卿不離不怕死的沒有形象的包的這麼嚴實也要來找她,想來是有事尋她。
卿不離偷偷摸摸撩開遮住眉眼的披風,卻看到周圍人投來的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當下輕咳一聲收起玄色披風。
墨七絃只覺好笑,卻生生忍住。
卿不離轉身看到墨七絃憋笑的臉色,當下咬牙,可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又生生忍住把她狂揍一頓的衝動,咧嘴一笑,道:“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墨七絃斜睨了他一眼,果斷抬步離去,道:“不行。”
“……”
卿不離趕緊大步追了上去,攔住墨七絃的去路,卻見墨七絃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讓他到了口邊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
“誒?你這是什麼眼神?真的有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卿不離走近墨七絃,拉著她便往街尾走。
“你帶我去哪?”墨七絃任由他拉著,可是看到卿不離走的方向,又止住腳步。
卿不離扯了扯臉皮,笑道:“你再去打一架唄?把那個狂傲的傢伙揍一頓!我怎麼就是看不慣他呢!我,誒,誒——你去哪——”
墨七絃轉身欲走卻被卿不離拉住,當下回頭朝他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道:“你確定要我出手?”
卿不離被她的笑駭了一跳,他怎麼覺得她口中的‘出手’是在對他呢?
縮了縮脖子,卿不離不死心的道:“那個獎勵很豐富的!抵得過我們倆累死累活擺攤大半年的!我把我的名額讓給你,到時候五五分!”
墨七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言語。
卿不離又咬牙道:“我三你七!”
“哼——”
“一九!不能再少了!”卿不離死拽著墨七絃的手腕不放,見她視靈石如糞土,不為所動,當下‘讚歎’她的優良品德。後又變了個說法,道:“跟那人打一場可以增長很多打鬥技巧的,這些你應該深有體會才對啊!不打白不打!”
“我有你和青鸞當陪練就夠了!”
“……,你真不去?”卿不離死死拽著墨七絃的衣袖,眼巴巴的瞅著她。
墨七絃轉身看向卿不離,面色平靜,道:“前輩已經出關了,留他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如何是好?”一個人的滋味,她無時無刻不在體會。
卿不離聞言嘟囔道:“前輩閉一次關都能長達數年,更何況這短短的幾個時辰?我們馬上就要動身離開了,要是錯過這一次比武,就再也沒有這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