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恆就像一本厚重的書,裡面藏著數不盡的新奇古怪的故事,每次一翻開,就會讓白紫又激動又興奮,哄得她想一個小孩子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搖著苗恆的手臂,說:“我與冰芬很久沒碰面,讓我瞧瞧她!”
“非必要情況不能使用仙術,這是我們的原則。”苗恆道。
“嗯——”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嗲,撒嬌起來了。“就一次嘛。你剛勾起我的興致又不給我看了,怎麼能這樣呢?”她繼續搖他的手,還伸長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真不能偷看人家女生睡覺啊,如果她這時在睡覺也還好,萬一她要是沒睡,而是脫光身子在沐浴呢?萬一她正跟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呢?叫我們情向以堪?”苗恆道。
“哎呀,別說了,羞死人了!”白紫被苗恆說得不好意思了。“快帶我下去,夜深露重,別感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們倆已平安落地了。
這種飛昇,下降來過幾次,白紫就不稀奇了,很平靜地拉著苗恆的手往屋裡跑去。嘴裡直嚷“困死了!困死了!”
約摸20分鐘後,他倆都已洗漱完,脫了外衣上床了,熄了燈準備睡覺。
兩人靜躺了一會,白紫感覺苗恆沒動靜,就用手去推推身邊的他。
“睡了嗎?”
苗恆沒說話,只是伸手過來搭在白紫的胸前。白紫全身頓時一陣輕顫。他動了,代表他沒睡著,無需言明。
“新年好!老公。”白紫道。
苗恆依然沒出聲,也沒動。
“我知道你沒睡著,你的呼吸比睡著時要快要重些。”白紫道,像自言自語。
苗恆把她抱在懷裡,把頭埋在她的懷裡……
問她:“你不是說‘困’嗎?想說什麼就一併說了。”
“我洗漱完了之後又清醒了,你陪我不?”白紫說道。
“陪你做什麼?”
“陪我一起失眠。”
“‘失眠’還要人陪啊?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要治你的‘失眠’我有妙招。”
“什麼妙招?”
“就是——”他翻身坐在她的身上,“妙招就是……”
白紫恍然大悟,正合心意,心中一陣竊喜……
大年初一,白紫帶著苗恆去給白記眼鏡店放“開門紅”鞭炮。並開門營業。塗玉蘭一直不捨得丟掉過年期間火爆的生意,所以一直以來,她的爸爸媽媽都沒有好好過個年。今年,是苗恆和白紫力勸他們出去旅遊才去的。當時苗恆他這小夫妻是這麼樣勸白紫父母這一對老夫妻的。
“媽,你現在和爸爸50多歲,再不出去走,將來老了就真的走不動了。錢乃是身外之物,不必太在意。不是還有我們夫妻倆贍養你們嗎?你還擔心什麼呢?”苗恆說。
“是了,你們二老還擔心什麼?”白紫附和道,“我和苗恆今年去度蜜月,真是開闊了眼界,看淡了一切。樹挪死,人挪活。生命在於運動啊!”
“春節前後是眼鏡店的黃金週,如何能關門?”塗玉蘭很為難地說。
“不就是損失萬把塊錢嘛!兩孩子有孝心,不可拂了他們的心意啊。”白千葉也來勸老婆。
“這邊不開店損失萬把塊,那邊一出遊要萬把塊,就是損失兩萬塊啊。”塗玉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