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恆和白紫在廚房的餐桌上吃早餐。一人一杯鮮豆漿和一碗炒粉,吃得津津有味。苗恆又去碗櫥裡搬他的兩大法寶:辣椒醬和花生米。然後,他在自己的炒粉碗里加入少許辣椒醬和十幾粒花生米攪拌攪拌著吃。
“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苗恆問白紫。
“辣不辣?”白紫問。
“一點點,不算辣。”
苗恆用筷子從自己碗裡挑起幾根米粉送到白紫嘴裡。白紫嚼著,感受著,臉上慢慢露出笑意,道:“不錯,味道更厚重了。”
“喜歡吃就好,我來給你拌粉。”
“不了,我就嘗幾口。不太敢吃太多的辣椒,對面板不好。假如我吃多了刺激性食物臉上就會長痘痘。”
“沒關係,你已經夠美了。來,多吃幾口。”
苗恆又餵給她吃,你一口,我一口。把苗恆碗裡的粉吃完了,又一起吃白紫碗裡的粉。
白紫看到苗恆如此寵愛她,打心底感動。就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喜歡你呀。”
“你簡直把我當作一個孩子一樣寵著呢,你會把我慣壞的。”
“我從遠古走來,見過太多女子走向悲慘的結局。女人在古代是天生的弱勢群體,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縱使遇到項羽對虞姬,唐明皇對楊玉環般的感情,其實結局都不過是個悲劇罷了。就古代女子來說,其實,並沒有獨立的社會地位,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思想的指引下,很難造就有獨立人格的女性。不但在思想上難以獨立,就是在肉體上也不過是一件附屬品而已。許多已婚男人不懂得疼惜愛護女人,三妻四妾,眠花宿柳,對女子非打即罵,肆意凌辱。在他們眼中,女人就是解決和傳宗接代的工具。其實,生而為人,最可怕的就是失去社會的保護,被社會所拋棄。她們既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又不能選擇自己的現在和未來,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從’字,順從是她們的宿命。我可憐她們,同情她們,恨不能保護她們。”
白紫呆呆地聽他長篇大論,都忘記吃炒粉了。
“你就是現實版的賈寶玉。”白紫道。
“賈寶玉只喜歡未出閣的女孩,而我是同情古代封建社會的所有女性。相對比而言,你和冰芬都趕上了好時代,現在的女孩子與男性一樣自由平等,多數場合與男性平起平坐,少數時候,還會擁有優先權。現代女性思想開放,有自己的工作、事業、收入,經濟上獨立,人格上獨立,不受男人約束,有自我支配的強烈意識。”
“你看得真透徹,你活了多久?”白紫問。
“我生於魏晉時期,具體時間不記得了。”苗恆答道。
白紫聽後望著苗恆目瞪口呆,悠悠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從魏晉到現代將近兩千年,你活了這麼久?而且還這麼年輕?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
“我從不騙你!”苗恆抓住她的手道,“我開始也是一個凡人,後來經過修煉成精,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就昇仙了。”
苗恆他不敢直說他是貓族的,他怕嚇到她。對於人類來說,異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你是不是可以長生不老?”
“相對於凡人來說,算是吧。其實,神仙也會老,壽命也有終結時。在仙界,以萬年做單位,一萬年就是一歲。而我活在這個大世界上將近兩千年了,在仙界來說,還沒滿一歲呢。”
“哦,原來如此,當神仙真好。人生很長久,有大把的時間揮霍。”
“據我所知,你也活了四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