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恆帶著雲朵來到南雁蕩山,所經過之處,君巒疊翠,飛瀑溪潭,有數十座山峰、岩石、山洞,潭水怪石點綴其間,野趣橫生。無不讓雲朵激動興奮,她高興得飛來飛去,或者降到草地上蹦蹦跳跳。
“兄長,我甚是喜歡這裡。這裡的風景太美了,比我以前去過的任何地方都漂亮,‘雲朵山’也不及之裡萬分之一。“雲朵在那裡扯著嗓子衝著苗恆說話。
因為她的聲音又尖又響,驚擾了附近一些鳥類,它們撲騰撲騰地拍拍翅膀飛走了。有一隻大雁臨走時還罵雲朵:“不知哪裡來的野傢伙,一點規矩都不懂,一來就咋咋乎乎,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吵死我們了!“
苗恆有點不好意,抱歉地朝它們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尚未飛遠的兩三隻大雁聽到有一個人類竟然對它們說獸語,驚訝萬分。於是,它們改了主意,決定不走了,飛進附近的一棵大樹裡隱藏起了身子,觀察著那邊一人和一隻貓頭鷹的動靜。
苗恆轉頭對雲朵道:“這麼美麗的地方,大家都想好好休息來著,現在你到這裡一聒噪把鄰居們都嚇跑了,我們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啊?“
“哪有啊,它們走了好啊,省得跟我們爭食物吃。“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家還是要和睦相處為好。“
“好了,好了,兄長,你現在盡是人類的思想,都失了本性了。滿腦子的仁、義、禮、智、信,經常在我耳邊嘮叨,我都聽膩了。“
苗恆聽到雲朵今天說話很衝,火藥味十足,就不搭理她了。獨自回“苗府“去打掃衛生了。四年未歸,洞門口都長了一人多高的毛草了,苗恆徒手把這些長草拔掉,然後把草鋪在洞門口,待曬乾,用來鋪床。
他一步一步繼續往裡面走,陰溼溼的,許久沒有好好通風了。越往裡面有些黑了,但是無礙,稍微適應一會,他又能看清洞內的情形了。跟他當年走時差不多,石床石桌石凳都好端端的還在。攏目光仔細一瞧,石床上有一窩大小蛇,有花的,有青的,有黑的,還有白的。它們當中有的在仰頭的,有的石床周圍溜來溜去,有的朝苗恆的方向挑釁地吐著蛇信子。苗恆猜想,可能是蛇媽媽剛孵出一窩小蛇,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細那麼短的蛇呢。
“朋友,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家,我現在回來,請你們挪挪窩吧。“苗恆對床鋪上那一條大蛇客客氣氣地說道。
大蛇親耳聽到一個大活人竟然會講獸語,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又想:此人面善,想必不是壞人,容我與他談談。
“你好,竟然你會說獸語,那我們有話好說。尊敬的人類,明明是我和小蛇們先到此地,此地怎麼就成了你的家了?我在此足足住了有三年之久,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來過啊。“大蛇說。
“我原本是一隻貓精,四年前把這裡收拾了出來,取名作‘苗府’,我們貓族特講衛生,從不與旁人合住的。你們還是離開的為好!“苗恆道。
“不知所云。我在此洞都下了許多蛇蛋,孵出了許多蛇崽。你可別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待我的蛇崽們聚齊了嚇都要把你嚇死。在我的大蛇崽們回來之前,你還是先逃命吧。“大蛇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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