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擺設透著一股肆意風流之感。
黃梨木的書桌上有張才完成一半的山水畫,畫風空靈而隨性,將山水間的神秘和自然展現無疑。
長方形的小几上有一尾古琴,一旁的古樸小鼎爐裡燃著薰香,青煙嫋嫋,如夢似幻。
正方形的小几上擺著一局殘棋,黑白兩子漫不經心地攻守,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敵我不讓,不相上下。
一旁的書架上擺著些附庸風雅的詩詞歌賦,也有些話本子。
郝甜隨手拿了個話本子,往小几對面的美人榻上一躺,翻開話本子瞧著。
才瞧一眼,郝甜就樂了……
竟然是本男男那啥的圖冊。
腐女的世界,歡樂多啊!
郝甜翻著話本子,根本停不下來,餘光瞄到不遠處的架子床,瞧著其上的紗幔層疊,朦朧飄逸。
她想著,那啥的時候,應該挺有一番風味。
話本子上的人物都是寥寥簡筆,不算露骨,意在朦朧之美。
郝甜不受控制地就想到了百里羨的那張臉,更加不受控制地把百里羨的臉代入到了話本子裡的人物之上。
然後……
郝甜只覺得鼻頭微熱。
她她她——
竟然流鼻血了!
“胖……胖牛啊!”郝甜仰著頭,喊著胖牛。
卻沒聽見胖牛答話。
一張蒼白惹人憐惜的臉,出現在郝甜的眼前。
郝甜仰頭,那人低頭,二人目光互視。
哪裡來的受氣滿滿的小哥哥?
我家胖牛呢?
郝甜疑惑地眨了眨眼。
“流鼻血後不能仰頭,要保持頭部微微前傾。”受氣滿滿的小哥哥輕聲細語道,還遞給郝甜一方錦帕。
“……”郝甜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她喊胖牛也就是想要找塊乾淨的棉布之類的來捂住鼻子。
既然眼下有帕子了,郝甜也不挑剔,她伸出右手接過錦帕捂在鼻子下方,左手的食指捏在鼻翼兩側,再慢慢地從美人榻上坐起,微微向前傾身。
止鼻血的正確方法,郝甜不是不會,只是她這鼻血來得突然,她沒有帕子在手,想著要是把身上的華服弄髒,免不得被人笑話,這才向後仰的。
受氣滿滿的小哥哥見郝甜動作利落,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讓站在門口的小廝去取冰塊。
小廝很快去了冰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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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氣滿滿的小哥哥用另一方錦帕在冰水裡浸溼,在擰至半乾,遞給郝甜。
對方還未說話,郝甜已經會意,她接過溼錦帕,換了先前的幹錦帕,再溼敷在鼻子上。
冰溼敷的低溫傳到鼻子上,可以讓鼻粘膜收縮,促進血管收縮,從而止血。
半刻鐘後,郝甜的鼻血就止住了。
她就著冰水整理了一番儀容,就又是個唇紅齒白的“小美男”了。
這一番鬧得挺尷尬,所以,在小廝端著冰水盆出去之後,雅間內頓時靜謐無聲。
“咳咳——”郝甜只得假裝咳嗽了兩聲,再開口,“多謝公子,不知公子是?”
這話留了餘地,郝甜雖然有猜測,卻沒那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