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景盈上當了,“那你們倒是說啊!本宮倒要聽聽你們怎麼個狡辯法!”
郝甜看了眼小臉憋得通紅的旺仔。
這小子一額頭的汗還未消,氣鼓鼓地喘著小粗氣,又累又氣。
“當事人自說自話未免偏頗,那就找個旁觀見證的人道出當時真相吧!請小世子來說,相信公主也更容易信服一些。”郝甜看向旺仔,眼神鼓勵。
鎮國公府是世代襲爵,並且不降爵位,所以傳到旺仔這第四代,依舊勳爵不變。
旺仔的父親冉定邦是世子,旺仔就是小世子,一出生就定了下來的。
冉老夫人一般不讓府裡的人稱呼旺仔為小世子,而是喊他小少爺,為的是不刻意提醒旺仔出生就擁有爵位這個事實,一來對他是種包袱與壓力,二來怕他驕傲不思進取。
旺仔從小過得輕鬆無拘,卻也被教養得很好,他現在八歲,已經是個知禮懂事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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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盛景盈的妹妹搶走旺仔的小兔子,旺仔都沒有鬧,只是因為他看到女娃娃雙手掐緊小兔子的脖子,怕蠢兔子被女娃娃給禍禍死掉,這才上前去追。
旺仔的初衷是想把女娃娃追回來,她想玩他的小兔子,那給她玩就是。
誰知旺仔跑不贏女娃娃,只得眼神求助三隻小崽兒。
小雪雪出手幫忙,反而被女娃娃推倒,旺仔當時可生氣了,但想著家中長輩的教導,他忍了下來,結果那女娃娃還去告狀!
旺仔憋了一肚子氣,見郝甜鼓勵他說出當時的真相,他立馬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待聽完旺仔的講述,盛景盈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原先盛景盈聽了自家妹妹的講述,就偏著心地信了,再看欺負自家妹妹的不過是賤民生的小賤民,她就更加相信自家妹妹了,所以就準備懲治一番。
哪隻阮氏和胖牛都是會武的,這二人也不說話,就擋在前面,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壓力,讓盛景盈的丫鬟和嬤嬤無法近身,無從下手。
這才雙方對峙,等來了郝甜。
盛景盈想著郝甜來了一定要狠狠地給她一個下馬威,哪知卻是自己連連受挫,還得知是自家妹妹先動的手,搶的還是小世子的兔子。
若是自家妹妹先動手,搶那三個小賤民的兔子,盛景盈還能理直氣壯,可偏偏搶的是小世子的。
鎮國公府,盛景盈還不敢得罪。
“公主,是你家妹妹搶了小世子的兔子在先,推倒我的妹妹在後,卻還反咬一口,說是我的妹妹欺負於她,小小年紀如此心思,真是讓人驚訝啊!”郝甜趁熱打鐵,坐實了女娃娃的“罪責”。
其實,郝甜可以懟出更難聽的話,但想著女娃娃不過五歲,還是個孩子,如此行徑怕是家裡人沒有教導好,所以,她嘴下留情了。
但是,盛景盈好似發覺不出郝甜的善意,還橫衝直撞不講理,“花醴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妹妹什麼心思?你倒是說清楚!”
郝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給臉不要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既然公主聽不懂,我就解釋一番,做了錯事不承認,還反過來攀咬他人,年紀小小心思不純!也難怪,上有不敬先祖的姐姐,定是被帶壞了,學不著好了!”
郝甜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上去,這姐妹倆一人一頂大帽子,而事實又擺在那,再怎麼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你——你胡說——明明是……”盛景盈還想要再辯駁,卻被身後那個沒抱孩子的嬤嬤拉住了,嬤嬤在盛景盈的耳邊低語幾句,盛景盈立馬變了臉色。
“花醴縣主,這不過是小孩子玩鬧,哪裡有你說得那般嚴重,既然這事是個誤會,本宮大人大量,也就不同你們計較了。”盛景盈的怒容換成笑臉,語氣也和緩了不少,不似先前的鬥雞狀。
眼見勢弱,就曉得換說法是小孩子玩鬧了,早幹嘛去了?
“公主這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話,說得倒也是輕巧,反正你是公主,這紅臉白臉都由你唱著,我聽著就是了。”郝甜見盛景盈換了姿態,也就見好就收。
只是收尾的話,依然得讓盛景盈心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