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比一年熱鬧。
郝甜心情暢快,只是不經意看向阮氏時,她又皺起了眉。
這一年,郝甜的阿爹和阿弟依然杳無音訊。
阮氏雖然溫柔笑著,可是眼神中的失落明顯,再怎麼刻意隱藏都藏不住。
郝甜在心中暗暗嘆息。
她不僅拜託了南榮斐幫忙找人,還僱了江湖人士找人,她能盡力做的,都做了。
雖然自己並非原主,但她對於原主的親人,都是想要用心盡力去相護的。
只是目前她不夠強大,能做的有限。
“阿孃……”郝甜將腦袋擱在阮氏的肩頭,柔聲安慰道:“阿孃,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你要相信他們,就像相信我一樣。”
阮氏沒有接話,只是輕輕地撫摸著郝甜的背脊。
思念無言亦無聲。
……
一年半後。
盛歷六十二年五月初五,端午節。
三隻小崽兒三歲了,轉眼兒就到了貓狗嫌的年歲。
農家有土話:小娃崽,三四歲,貓狗嫌。
日常被氣得“心肌梗塞”的一胎心老母親郝甜:老子不哭!老子還能熬得住!
帶娃經驗豐富、遊刃有餘的三胎俏母親阮氏:淡定。
無辜躺槍的“玩具”系統君:嗚嗚嗚……誰來解救一下下被小胖砸們辣手摧殘的小可愛本君啊?
……
每到小崽兒們的生辰這天,郝甜都會在縣主府裡舉辦一場生日宴。
一為高調慶生,二為籠絡鄉鄰。
出來混,友軍多多益善。
郝甜深諳其道。
縣主府裡張燈結綵,附近鄉紳富戶都來赴宴,很是給郝甜面子。
不給面子不行啊!
人家現在不止是正三品縣主,還是萬毒宗的少夫人。
身份連級跳,野山雞鑲起金翅膀,可金貴了!
郝甜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她,卻又不得不巴結她。
這種感覺約等於:看不慣你卻又滅不掉你。
筵席開始,大家推杯換盞,賓主盡歡。
至少,維持著表面的熱鬧融洽。
南榮斐和安璃郡主也出席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