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阮氏盼著百里羨出現而好給他診脈的第二天,百里羨卻沒有出現。
第三天、第四天也沒有出現。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恰好要去百里居送菜,郝甜和胖牛一同去的。
百里居安靜如初,郝甜見到了姚嬤嬤,便詢問了一番,得知百里羨前幾天晚上收拾好了包袱細軟要偷偷溜出門,卻被發現了。
那晚就是百里羨在木寨樓吃早飯的同一天。
姚嬤嬤便派了人寸步不離地守著百里羨。
“郝姑娘,多有叨擾,還請見諒。”姚嬤嬤向郝甜致歉。
“沒事,沒事。”郝甜擺擺手,只要不是出事了就好。
郝甜見百里羨幾日不出現,還以為他出事了,心底滋生出一份擔憂,這才忍不住來詢問。
得知百里羨無恙,郝甜心安,告別姚嬤嬤,跟胖牛一同回去了。
二人回到木寨樓,胖牛將竹筐送回雜物房,轉身時不小心一腳踢到堆放在牆角邊的酒罈子上。
腳趾連心,疼得胖牛“哇哇”鬼叫。
“嘛呢?”郝甜過來檢視。
“老大,它欺負我!”胖牛像個小娃娃似的,委屈地指著酒罈子向自家老大告狀。
郝甜看著胖牛的模樣,心道他不會是被百里羨那個蛇精病給傳染了吧?
果然要小心為妙!
郝甜瞅一眼地上的酒罈子,她問胖牛,“這果酒,釀了有多久了?”
腳指頭的疼痛已經緩解不少,胖牛掰著手指頭數了好一會兒才答:“快兩個月了。”
“哦!老子差點忘了!”郝甜挪出欺負了胖牛的那一罈酒,“老子替你報仇,滅了它!”
胖牛:“……”
郝甜動作利落地開了封。
一股馥郁酒香撲鼻而來……
“胖牛,去拿兩個碗來。”
報仇在即,胖牛一陣風似的捲走,又一陣風似的捲來,連腳指頭上的痛都忘記了,“老大,碗。”
郝甜倒滿兩個碗。
紫紅色的酒液上漂浮著幾顆紫色葡萄,郝甜開封的是一罈葡萄果酒。
前世的紅酒就是用葡萄釀製而成,而郝甜的葡萄果酒,和紅酒還是有區別的,畢竟她的釀製方法簡單粗暴,哪能和高檔紅酒的釀製工藝相比。
雖然並非紅酒,但郝甜還是裝模作樣地醒了醒酒,用陶碗醒酒,她怕是裝逼第一人。
醒好的葡萄果酒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酒香沁人。
胖牛學模學樣,照著郝甜的動作,彆扭地學了一番。
而正在聞酒香的郝甜,聞著聞著,只覺得腸胃裡一陣翻湧……
“嘔……”
正在依葫蘆畫瓢的胖牛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大前一秒端著陶碗神情陶醉,後一秒面如菜色,乾嘔連連……
這果酒,有那麼噁心麼?
還沒嘗呢!
光是聞著味道就吐了。
胖牛把陶碗湊近了些,又聞了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