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不好意思笑笑,“我去挪張小桌子來。”
“不用不用,”晏剡大大咧咧一擺手,就這麼一手託著茶盤一手捏了枚綠豆糕,“這麼整就行,真是太謝謝了哈哈哈。”
雲奕眼皮跳了跳,手裡的竹竿蠢蠢欲動要往他身上招呼。
連翹雙頰淡淡地蒙上層緋紅,點點頭便下去了。
綠豆糕的清甜緩緩盪到雲奕鼻尖,她原本還懶得動,到最後也只是攤開手,說,“給我一塊。”
晏剡好笑又無奈,“你在這兒怎麼更懶了?”還是在碟子裡挑了塊最為完好無損地放到她掌心裡,“茶要不要也給你倒一杯?”
“不了,”雲奕托腮看他,“有什麼事就說,別顯得像是蹭吃蹭喝的。”
“我有那麼明顯嗎?”
晏剡嚥下最後一口鮮花餅,喝一口茶順順,“咳咳,是你兄長,他的傷好了,專門讓我跑過來跟你說一聲。”
雲奕眯眼抿去指尖的一點點心屑,靜默片刻,冷笑,“喲,傷那麼快就長好了啊。”
晏剡後背毛毛的,乾笑兩聲,“害,沒事,沒多大事。”
雲奕慢條斯理拿帕子擦手,末了,指尖點一點窗欞,幽幽道,“沒多大事——還有其他事麼?”
“額……”
晏剡戀戀不捨地舔舔嘴唇,把茶盤放到一邊去,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字條,並且在雲奕略帶幾分疑惑的目光中乾巴巴地解釋說,“哈哈,我這不是怕給忘了麼……”
其實是怕話還沒來及說就被扔出去,情急之下還能把這紙團成團扔回來不是。
雲奕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晏剡一本正經地展開,撫平,順便拍去手上且沾在紙上的點心碎屑,看了半天。
道,“額,蕭何光,是現在的丞相罷?他近日與萬丘山那位萬大人走的很近,這倆人可能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密謀,需得注意一下……還有,京中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貴族子弟要舉辦一場詩會,太學內外舍的不少學子會參與其中。”
“嗯……還有,那個啥,白彡梨她傳來信說在閩南找著了一種蠱蟲,其外形與之前那種血蟲極為相似,在古書中沒有記載,具體功用不詳。”
雲奕摩挲手上翡翠指環的動作忽地頓住,抬頭看他,“功用不詳?”
她若有所思喃喃,“這白彡娘子是跑去哪兒的山溝溝裡去了?還有,她男人現在是跟她一起的罷,這兩個人,一個勁地往深山老林裡鑽,搗鼓什麼呢?”
“那咱確實是不知道,”晏剡一攤手,“斷聯大半年了都,再見面說不定都得給侄兒準備見面禮了。”
雲奕一怔,想了想還真有可能,就把這事兒暫且先記了下來。
至於前兩件事,說不定還能合到一塊去。
雲奕嗤笑一聲,“得,我知道了,這一陣子還真是不安生。”
晏剡好像不怎麼放心地多看了她好幾眼,叮囑道,“有什麼事跟咱們說啊,你現在還得照看著姑爺這邊,可抽不開身。”
“行了行了,”雲奕擺擺手,似笑非笑,“那你就好好等著罷,肯定不會讓你白白閒著。”
晏剡臉上的笑容飛快消失了一瞬間。
要不然咱還是客氣客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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