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背後是誰來著……趙遠生燒紅了眼,雙拳砸在被子上,憤然揮開床帳,惱怒而遲疑地望向瞬息出現在房中的男人。
男人嗓音沙啞,俯身恭敬地喊了一聲七王爺。
趙遠生光腳踩在地上,外衣隨意拖在地上,他走近,微微低頭端詳他的臉,懷疑,“你真是蕭丞的人?”
男人並未做聲,從懷著拽出一塊蕭府的暗牌展示給他看。
趙遠生今夜喝了點酒,經剛才那麼一鬧,頭隱隱作痛,使勁按著眉心,“好吧,好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直起身子,踢開地上的空酒罈,垂著頭喃喃自語,“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不是……行了,你走吧,今晚我誰都沒看見……”
男人收回暗牌,對他俯了俯身,悄無聲息將後窗推開一條縫,警惕地觀望一番,撐著窗欞消失在夜色中。
一直攥在手心裡,掩在袖中的金釵一聲脆響,跌在地上。
趙遠生忽而笑出聲,大笑,狂笑,他站不住,踉蹌幾步扶住桌子,將桌上的茶具酒盞全都揮到地上,崩潰地將花瓶砸碎,笑得滿臉滿脖子通紅,表情猙獰,痛苦地咳嗽不止。
女人則受驚地縮成一團。
巷中,汪習盤腿坐在地上擦刀,凌肖斜身靠在牆上,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片刻後,汪習滿足地收好刀,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問,“收網嗎頭兒?”
凌肖淡淡一笑,“走。”
七王爺府迎來一位不速之客,管家戰戰兢兢地迎接男人,心虛不已。
趙子明面無表情地掃過浴房,絲毫不理會他無畏的解釋,徑直往臥房走去。
空無一人。
他額角暴起青筋,竭力壓制住怒火,咬牙一字一頓擠出問話。
“趙遠生他人呢?”
管家不住地用袖子擦冷汗,“王爺,王爺他……”
趙子明閉了閉眼,“說實話。”
管家險些咬著舌頭,“王爺他專程去賞湖邊,夜景……”
這話鬼都不信,趙子明怒極反笑,“賞景,好,賞景。”
他可真是有個好弟弟。
夜風吹起他的衣襬,趙子明面如寒霜,大步走下臺階揚長而去。
他面前是往皇宮的方向。
百戲勾欄,扎西捧一杯熱茶坐在窗前出神。
扎朵伏在桌上枕著胳膊,身上披一件兄長的外衫,在令人安心的草木香中沉沉睡去。
不知聽到什麼動靜,他微微一笑,偏了下頭,愈發仔細聽外面的聲響。
下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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