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心神一動,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晏子初察言觀色,只覺頭更疼了,扶額道,“你要是想去找藥老……”
話還沒說完,雲奕把筆往桌上一扔,轉身就走,濺他一袖子的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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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初面露無奈,把紙筆收拾好,拎起那張王八圖看了看,還是收到了畫簍裡。
顧長雲故意沒穿好衣服也沒擦乾頭髮便從屏風後走出來,結果卻見房中空無一人,只有一隻赤腹站在窗欞上飲水啄食,聽見動靜後抬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靜默幾息,顧長雲面無表情攏好衣襟,手巾隨意搭到架子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給雲一回信。
指尖輕叩桌面,算算時間,京都那邊也該來信了。
赤腹聞到熟悉的墨香,跳到他手邊蹭了蹭頭。
顧長雲揉亂它的絨毛,看它原地呆住,然後艱難扭頭梳理羽翼。
天邊再次泛起波浪似的晚霞,他的目光從赤腹身上滑開,從四四方方的窗子裡窺見一幅漂亮的畫像,不自覺出了神。
晏家莊很好,他運氣好,雲奕遇見了很好的人。
竟沒發覺雲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再回神,外面天色已暗,赤腹站在桂花樹上閉著眼打盹。
在他身後床上,雲奕安靜地靠在軟枕上看一本古書,在他轉過身後似有所感抬眸,柔柔地露出一個淺笑。
顧長雲心底立刻塌下去一塊,赤腹被他陡然起身的動作掃到一旁,呆呆地看著一大塊布在眼前落下。
帷幔遮住了雲奕看向隨意扔在桌角的小竹管的視線,她懶懶地把書放到邊上,歪頭戲謔道,“你還真是不怕把東西弄丟。”
顧長雲附身,眼底沉沉壓著急切的意味,抬手攏好她耳邊碎髮,喉結攢動,問道,“你剛才不是走了?”
雲奕抬臂環住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便調轉體位將顧長雲壓到身下,“走了不能回來?”
顧長雲早已習慣這份令人心安的重量,即使腰側隱隱傳來刺痛,亦滿足地攬住她的腰,掌心下滑,探入衣中。
雲奕見他沒再說話,撒嬌似的以額頭抵著他的肩窩蹭了蹭,道,“晏家莊裡的飯菜你是不是吃膩了,我帶你出去玩?”
“我沒說過……”顧長雲停了一下,動了動脖子低頭看她,斷言,“是你想出去玩罷?晏公子說你性子急躁,嗯,已經待不住了?”
雲奕猛地仰臉,揪住他的衣領質問,“晏子初他向你說了多少我的壞話?”
剛沐浴完,鬆鬆垮垮的繫帶經不起她這折騰,如顧長雲半個時辰前所想一般順滑地往兩側敞開,露出一片結實誘人的胸膛。
雲奕愣愣地看了會,鬼使神差埋頭吮了一口,發出一聲小小的“啾”的聲音。
顧長雲神色微變,像是一時被她這種赤裸裸耍流氓的舉動震住,在雲奕炙熱的目光中慢條斯理——
把衣服重新攏好,並且託著她的腰把她放到床內側去。
雲奕睜大眼,“?”
顧長雲還未開口,便見她一骨碌爬起來,先發制人地委屈道,“你這是嫌我煩了?覺得我年未老色就馳不夠吸引人了?新歡還沒找到就不想碰我這個舊愛了?”
顧長雲呼吸一滯,探指去摸她的手腕,雲奕同他對視的眼中明晃晃寫著“死不撒手”四個大字。
僵持片刻,顧長雲難受地低低喘了口氣,眸色無奈又寵溺,放軟語氣和她商量,哄著,“雲兒,我哪裡敢啊,好不容易把你捧在手裡……要不你先動一動?”
窗外,天將暗未暗,微風輕輕撫過,陶缸中荷花花香泛起漣漪,引得赤腹呆呆看了片刻,低頭叼起石桌上瓷碟裡的肉塊,忽而被一聲短促的驚呼嚇到,碎肉“啪嗒”一聲掉在腳邊。
它懷疑地扇了扇翅膀,朝窗子裡審視片刻,除了兩道一看皆十分熟悉的人影親密貼在一起外毫無異樣,於是重新叼起肉塊展翅而飛,換個地方一飽口福。
陶缸裡除了荷花還有幾尾小魚,顧長雲前日將它們從瓷盆裡換進去的。
陶缸更寬敞,小魚歡快地在荷葉下甩著尾巴,玩樂的動作偶爾太大,濺起幾朵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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