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紅翻了個白眼。
雲奕唇角微微一勾,沒說什麼,回身面色陡然蒙霜,一步步走向不知何時睜開眼死死盯著自己的老人。
祭壇外圍的黑袍人回神抽出刀劍,皆被唐新紅舞得虎虎生威一柄長鞭捲走,雲奕趁此機會身形一閃,眨眼間掠過眾人行到祭壇之前。
血蟲愈發躁動不安地在原地打轉,翅膀一寸寸湧上血絲,完全展開背在身後不斷震鳴。
老人一臉猜想被驗證的瘋狂和快意,聲音尖銳,“你的血果然特殊。”
雲奕瞥過祭壇之上血腥的可怕,厭惡道,“腦子有毛病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別禍害其他人。”
老人桀桀怪笑,雙眼血紅,從懷中掏出一柄花紋古怪的匕首舉在身前,用上了誘哄的語氣,“咱們打個商量,你給我一滴血,我便放走一個人,怎麼樣?”
雲奕嘴角一抽,拿她當傻子呢?
老人朝她走近一步,“呵,你救走了那些孩子?”他神色變得不屑,大笑,“這麼多年,你不會以為我只抓了這一點人試血吧?!哈哈哈哈……”
雲奕懶得理這人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抬腿跨上祭壇。
這祭壇還真像個活物,一瞬時有感應似地血光大振,悉悉索索的血蟲停止了瘋狂的轉圈,慢吞吞轉向她的方向。
雲奕面無表情抓一大把粉末不要錢似的灑,老人一個沒防備,嗆得撕心裂肺地咳嗽。
血蟲身上觸及這種藥末,身上紅光黯淡了些,老人勃然變色,喝道,“住手!你幹什麼!停下!”
雲奕充耳不聞,甚至變本加厲,把荷包裡的藥末抖了個乾淨,虛假一笑,“想不到吧。”
“這幾年你有空研究我的血對你的這些醜蟲子有什麼效用,我們自然也有空研究如何對付你這些醜蟲子。”
“許清山,還是那句話,你太自大了,可真是一點沒變。”
老人面皮劇烈顫動,咬牙切齒盯著她的臉。
“晏子寧!你給我上來!”
晏子初的怒吼由遠及近,雲奕下意識舔了舔犬齒,看看地上這些醜了吧唧的蟲子硬成了小石頭,想了想大發慈悲決定這回讓晏子初少生點氣,底氣不足地“哎”了一聲,接著便躍下祭壇,還順手劈暈一個人。
晏子初額上青筋畢露,濺在臉上的血點和薄汗混在一起暈成一團,提著刀火冒三丈地躍了下來。
雲奕剛要回頭說兩句好話,但看到晏子初臉色一變,本能嗅到危險逼近,驀然一回頭,老人竟是神不知鬼不覺挪到祭壇外沿,皺如枯木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用那柄匕首狠狠划向掌心,黑紅的血液飛快漫過指縫,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幾乎是瞬息便積了一小灘。
雲奕眸色冷然,提刀起勢。
幾乎是下一瞬,硬如石塊生機不再的血蟲重新開始振翅鳴叫,並且一個個慢慢飛起,虎視眈眈盯著臺下的鮮甜。
一時間竟有鋪天蓋地之勢。
雲奕無語,明明剛才看著還沒那麼多的。
老人笑容加深,雲奕頭皮一麻,第一反應是完犢子晏子初鐵定要發火。
接著腰間一緊,唐新紅的長鞭捲上她的腰,往後狠狠一拽,她知曉輕重,順勢腳尖點地往後倒退,唐新紅抿緊唇,飛快往後收力,晏子初腦中空白,身子下意識抓著鞭子往後甩。
幾乎是雲奕飛起的同時,密密麻麻的血蟲勢如破竹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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