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紅看直了眼,直勾勾在那蜂腰猿背長腿上溜了好幾圈,意猶未盡咂了咂舌,心道可惜,若不是身有要事,在外面有幸遇見這等姿色,定要追去撩開那礙事的絹紗好好瞧上一番,若是個絕色美人,說什麼也要邀人同行。
一扭頭對上韋羿頗為複雜的神情,唐新紅理直氣壯叉著腰,“看我做甚?人家蒙著臉都比你好看,你還不自慚形穢?”
韋羿懶得理她,緊著對岸已是背影的人馬再看一眼,鬼使神差想起她方才問自己的話。
唔,雲奕的心上人顧小侯爺,差不多身材也這般好,錦衣官袍,或是泠泠銀甲,風姿萬千,恣意瀟灑。
這話只敢在心裡說,若是被雲奕知道,又是一頓削,還要似笑非笑陰陽怪氣揪著人的領子問喜不喜歡滿不滿意。
喜歡滿意個屁,他又不是姑娘問他這個幹啥,還笑得陰森森的,韋羿臉色一沉,忽然覺得後牙根癢癢。
唐新紅無語地看著他臉色變來變去,然後狠狠咬一大口餅子,毫無意外又被噎住,於是飛快遠離他表示嫌棄,回到白彡梨身旁坐下。
並且一點都沒壓低聲音,問她這玩意是不是又傻了為什麼雲奕敢讓他幫忙。
白彡梨一本正經拍拍她的手背,想了想說可能是怕他在其他地方添亂。
韋羿含淚微笑。
京都,如蘇柴蘭神色冷凝撩開窗前竹簾,望向下面一列北衙禁軍,眸中殺氣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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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開長指,竹簾輕輕碰撞發出些聲響,引得人抬頭一看。
如蘇柴蘭不以為意,回身走到竹榻上坐下,漫不經心問,“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跪在地上的瘦小男子嘴唇打著哆嗦,磕巴道,“說是,明平侯身患重病,疑似有人行巫蠱之術陷害,還說有大臣暴斃,人心惶惶,得,得儘快找出心懷詭計之人……”
如蘇柴蘭嗤笑一聲,“呵,巫蠱之術,編瞎話可不是編笑話,明平侯那種人,是能用巫蠱之術陷害的?”
“明平侯不是早就離京了,在這演給誰看呢?”
瘦小男子努力繃緊了背,冷汗緩緩從額上滑落。
如蘇柴蘭厭惡他這般姿態,拿過手邊竹球顛了顛,改口問,“阿骨顏什麼時候回來?”
男子抖得更狠,“這……小的不知。”
屋內安靜一瞬,緊接著竹球擦著他的耳畔狠狠砸向牆壁,“咚”的一聲,什麼東西被砸了下來。
“廢物,”如蘇柴蘭一雙異瞳攪著戾氣,平靜道,“滾下去。”
男子撿回一條命似的鬆口氣,磕了三個頭下去了。
外面屬於北衙禁軍的冷鐵相碰聲時不時傳來,如蘇柴蘭驀然笑了一下,唇邊笑愈發狂亂,目光冷沉看向方才發出悶響的方向。
地上躺著一水囊,是阿骨顏慣用的。
如蘇柴蘭目光一凝,起身快步過去將水囊撿起掛好。
“……趙貫祺,你還真是個好皇帝,”如蘇柴蘭定定撫過水囊上粗糙的皮革,那上面已經失去了屬於皮革的光澤,他歪頭勾了勾唇角,輕聲道,“這麼懂事,逼著要我出手。”
若不是他咬定不認那封契約,他的阿骨顏怎會居於此處,用這等粗陋的水囊,日日閒不下來,屈尊同這些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