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和雲姑娘……昨夜晚歸,兩人在院中納涼談天,順便澆了個花?
實在搞不懂這兩人,連翹心中搖頭感慨,拎著爪子還在半空晃動的三花出了門。
顧長雲半夢半醒間聽見了三花的叫聲,小撒嬌精,成天那麼嗲地咪咪叫,一點也不隨雲奕的性子。
意識漸漸回籠,雲奕身上熟悉的冷香將他溫柔地包裹在其中,然而他懷中是雲奕的枕頭,並不是雲奕。
他坐起,頗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隨意披上昨晚蓋在身上的薄毯走出房門。
幾道淺淺的爪痕,三花果然來過,顧長雲忽然想起是不是還得給它做一些玩具磨牙磨爪子來著?
架子上曬了一晚月亮的衣衫自然是幹了,顧長雲看都未看,徑直路過回了院子。
用飯時白清實發覺不對,一大早這人的臉色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又黑又壓著火,瓷勺在米粥中輕輕一攪,遲疑問道,“昨晚雲姑娘沒回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顧長雲手上動作一頓,竹筷咔嚓一響登時斷成兩截。
白清實心中有數,哭笑不得,氣定神閒挪開目光,舀了勺粥送入口中。
阿驛往嘴裡塞一大口花捲,努力嚼嚼嚥下去,喝了口甜湯順一順,捧著碗抬頭,“啥?雲奕昨晚沒回來?那她睡得哪啊?睡大街嗎?”
顧長雲剛接過連翹遞來的新筷子,手上一個失控,咔嚓又廢了一雙。
白清實一手覆在阿驛腦後往下壓,忍笑,“食不言寢不語。”
碧雲連忙上來收拾走斷筷,連翹復又拿了雙新筷子過來,鑲了銀,比方才的竹筷結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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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驛眼睛從碗上抬起來,左看看右看看,憋了一肚子話,但不敢問顧長雲,憋到用完飯追著白清實去問,白清實含糊不清打著哈哈,半哄半騙領他去小書房習字。
陸沉領了徹查京都禁物的差事,領了一小隊暗探出府,雲三也在其中。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趙遠生的馬車停在了明平侯府門口。
顧長雲頭頂冒火地從雲奕的偏院出來去前廳見他,趙遠生身上還是昨日那身衣裳,皺巴巴的沾了些酒漬,衣領還暈染了幾團屬於女人的胭脂紅痕。
看得顧長雲愈發惱火。
“你就這這般模樣去上朝的?”
趙遠生嘿嘿一笑,“我早有準備,昨兒就替今天告了假。”他經過昨晚一夜,神色愈發輕浮,將他上下打量一遍,嘖嘖兩聲,“長雲,我瞧你這臉色,昨夜可是沒有快活夠?”
他湊近了些,身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惹得顧長雲額上青筋隱現,微不可察往旁邊側了一側。
趙遠生舔了舔唇,笑容猥瑣鄙陋,壓低聲音,“怎麼著?蘭菀那小娘子床上功夫不好,沒伺候到位?”
顧長雲胃中翻江倒海的不適,咬牙微笑,“那麼好奇?”
趙遠生還不算被床上那檔子事衝昏腦子,咂摸出來一絲不悅,只當他不願與人分享雲雨之夜,打著哈哈揭過這個話題。
“人呢?你給安置哪了?”趙遠生沒一會兒又折騰起來,幾杯熱茶下肚稍微活了過來。
“我記得你院裡不是有個小娘子麼,這又帶回來一個,不怕她們倆爭風吃醋?”他懶散往後一靠,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要我說,女人間的比較可是比戰場上的硝煙還可怕的。”
戰場上可怕的不是硝煙,無知小兒沒上過戰場配說這話?!
顧長雲勾了勾唇,心中冷笑不止,淡淡道,“蘭菀沒在府裡,我給了她一個宅子。”
“嘖嘖嘖,”趙遠生約莫是腦子缺根筋,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只嘆道,“長雲你好大的手筆!可見這蘭菀小娘子是深得你喜愛了!”
顧長雲抿了口茶不做聲。
趙遠生昨晚折騰一夜,又起來大早去上朝,哈欠連天,吃了他兩碟子點心墊肚便打道回府。
顧長雲垂眸靜靜坐了許久,勉強壓下心火,喚人過來,將方才趙遠生用過的茶具碟子,連並坐過的椅子全扔出去。
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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