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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虎揉了把臉,喃喃道,“我這是在做夢罷……”
顧長雲皮笑肉不笑,“罰你半月俸祿。”
裴文虎渾身一抖,嚇得不輕,驚呼,“手下留情!我俸祿本就不多!”
對著他那張娃娃臉跟欺負小孩一樣,顧長雲哼了一聲,“人就關在我府上,你待會過去把人帶大理寺去,交給沈麟。”
裴文虎小雞啄米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把兇手交給沈麟。”
顧長雲滿意頷首,轉身上了馬車去皇宮。
在宮門口遇見了趙遠生,一副哈欠連天還強撐著等他的做派,顧長雲同他打了招呼,他精神了些,湊過來神秘兮兮說聽見了個有趣的流言蜚語。
顧長雲沒什麼興致,“既然是流言蜚語,也沒什麼可信可聽的必要,一群閒人無風起浪罷了。”
趙遠生的臉上分明寫著這次不一樣,正要壓低聲音細說,餘光一瞥旁邊蕭何光緩緩走來,忙噤了聲,轉到顧長雲另一邊去。
顧長雲若無其事跨過門檻,“我過了今兒就又清閒了,兇手一交上去,咱們還去茶樓聽說書的。”
趙遠生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好奇道,“那個什麼惠舉的案子能結了?”
顧長雲漫不經心道,“沈麟說的,應該今天就能結。”
什麼跟什麼啊,上一句還是篤定的語氣,下一句就多了個應該,趙遠生默默在心裡翻個白眼,做出來興奮的樣子,“那可真好,我出去頑都沒人搭夥,沒勁的很。”
顧長雲心中冷笑,隨口敷衍幾句。
昨日他還跟一群紈絝子弟去花街聽曲兒,誆鬼呢。
蕭何光將兩人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眸光微沉。
竟然詭異地有少許期待,他倒要看看,顧長雲連著那個沈麟琢磨了那麼長時間,能有什麼好手段。
依舊是渾水摸魚地打瞌睡,這事不能由顧長雲報上去,還是得等沈麟和大理寺那邊,按規矩來。
趙貫祺今日格外沉默,底下的人雖依舊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莫名覺得殿中寒氣甚重,惹得幾個平日裡常常鬥嘴互相反駁的言官都少了五分廢話。
顧長雲咂摸出來一絲不對,漫不經心地想不知道什麼事又觸了這人的黴頭。
殿外,福善德籠在袖中的手緊緊抓著小臂,低著頭,眼裡是遲遲壓不下去的驚恐。
明平侯府,小侍匆忙又井井有序地各自做事,賞錢落到每人手裡,雖不知道為何卻都心照不宣地覺得和雲姑娘有關係。
裴文虎被人一路領到後院柴房門口,雲十三眼下掛了淡淡的烏青,正給懷裡的三花順毛。
他一身深色的侍衛服飾,配有長刀,因一夜沒睡而不自覺繃著臉,遠遠望去整個人很冷。
鐵漢柔情,裴文虎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這詞,羨慕地多看兩眼他稜角分明的側臉,感慨這下顎可真清晰,骨相好看。
少不了再次鬱悶自己的娃娃臉。
他還未進來雲十三就聽見了腳步,猜測這該是侯爺說的來接裡面人去大理寺的,等了幾息見他停在門口,不解地望過去。
雲十三眉眼間多了幾分煩躁,裴文虎被他這一眼看的心驚,連忙過去磕磕巴巴說明來意。
好傢伙,侯爺府裡連侍衛都那麼都氣勢。
雲十三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說話,只淡淡嗯了一聲,開啟門指了指裡面還沒醒的那人,抱著三花站到一邊。
裴文虎眨了眨眼,十分上道地將人拖出來扛到肩上,剛想扭頭給這個侍衛大哥打個招呼,卻發現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牆外,雲十三雙眸發亮地看著同樣眼下烏黑的雲十一,小聲道,“你昨晚上哪去了?”
“侯爺吩咐的事,”雲十一將賣回來的熱餡餅給他,詫異問,“哪來的貓?”
“雲奕的,剛抱回來沒兩天,”一聽是顧長雲吩咐的,雲十三沒再追問,摸了摸已經睡醒的三花,將它輕輕放到地上。
雲十一活動了下肩背,道,“我先回去睡一覺了,熬幾天夜了。”
雲十三最後扭頭看了一眼輕巧沿著小路跑走的三花,跟上他,“等等我,我也沒事了,回去補覺。”
三花一路沿著氣味逛游回了顧長雲的院子,沒人,跳上石桌坐一會兒,聽見旁邊有聲音,馬上朝著牆那邊喵嗚直叫。
偏院靜了一瞬,緊接著雲奕出現在院門口,確定顧長雲不在,走過去撈起它團在懷裡往前面飯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