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傻子才會說無事,蕭何光笑笑,“確實有些事情要和侯爺商議。”
商議這兩個字在顧長雲心頭繞了一圈,眸光微動,面上幾分閒散,“不知道是什麼大事,蕭丞既不能到本侯府上說,也不能找個好茶樓,大理寺本侯不大熟,招待不周虧待了丞相,不好。”
似是沒有請他進前廳的意思。
蕭何光淡淡道,“還請侯爺擔待,此事最好在大理寺說。”
顧長雲笑容收了些,往屋裡抬了抬手,“那蕭丞請罷。”
蕭何光躬身,“侯爺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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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雲沒有推辭,在上臺階前正大光明的回眸深深望了眼沈麟。
沈麟會意,一本正經的配合點頭。
蕭何光將其盡收眼底,目中流露出一絲寒意。
剛一坐下,顧長雲掀開桌上茶壺看了一眼,見是清水,嫌棄的撇了下嘴,喚人,“裴文虎,沏壺好茶過來。”
裴文虎積極應了一聲,跑下去倒茶。
從吏部專門要來的人專管些雜事,蕭何光飛快收回目光,從袖掏出一物。
“前大理少卿耿貞度聽聞侯爺如今仍未查明惠舉一案,心中代為著急,想起一些線索,便一一記在紙上,望幫侯爺排憂解難,”蕭何光面不改色,接著道,“只他自知與侯爺有些過節,愧於將此書信當面交與侯爺手中,便層層上遞,經皇上親自閱看,忙令我轉交到大理寺侯爺手中。”
“昨日我來,侯爺並不在,本應差人送到侯爺府上,奈何怕半路出什麼差池,加上事務繁多,竟是推到了現在,還請侯爺體諒。”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八分都是假。
顧長雲故作驚訝,“耿貞度?”
他疑惑看向沈麟,沈麟適時說明,“曾為同僚,現為工部員外郎。”
顧長雲恍然大悟,抓住另一個重點,“皇上看過了?”
意思是趙貫祺允許了蕭何光來大理寺找他麼……怪不得,趙貫祺明裡暗裡都在催他儘早了結此事。
顧長雲心中冷笑一聲,惠舉的事兒完了,他還有什麼理由在大理寺待著。
蕭何光淺淺一頷首。
裴文虎提了茶壺過來,額上一層薄汗,風風火火的衝進來給兩人倒茶。
顧長雲揮退了無關緊要的人,讓沈麟留著了,一邊拆信封一邊皺眉道,“怎麼在蕭丞面前冒冒失失的。”
裴文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倒完茶他自發退到一邊,站在沈麟身後悄然無聲的點了兩下他的後背。
沒有異常。
沈麟垂眸,繼續沉默的站著。
“蕭丞喝茶,”顧長雲跟他客氣一下,目光掃過兩人,展開信紙細看,喃喃道,“惠舉書房桌上有可疑信封……可疑信封?”
腦中飛速盤算,果然有人會懷疑那信封和他有關係。
他想了想,看向沈麟,問,“是了,惠舉書房中搜出來的信封你收哪去了?”
沈麟行雲流水接道,“在下官桌案上,前些日子一直順著那信封查,忘了跟侯爺報備一句,還請侯爺責罰。”
“無妨,”顧長雲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可查出什麼了?”
沈麟答道,“眉目漸漸清晰,不多些時日便能徹底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