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時,三聲鑼響開場,黃衣男子正經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盯著臺上出場的兩人。
一人是主場,另一人是幫手,前面說了幾句開場話,幫手那人展開蓋布前後都給觀眾看看,主場神秘兮兮的笑笑,將蓋布往肩上一搭,唰的就從底下掏出來一個燃著火的火盆,眾人一陣驚歎,主場等驚呼叫好聲過,也不怕蓋布著了,將它往幫手拿著的火盆上一蓋,唰的變出來一缸金鯽魚出來。
驚呼聲更甚,黃衣男子大笑拍手叫好,晏箜多看了臺上那人幾眼,沒發現什麼端倪,便將目光投向別處了。
變戲法沒什麼好看的,障眼法罷了,晏家莊人人都會那麼幾招。
二樓欄杆柱後像是憑空出現了十幾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晏箜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暗驚自己竟沒有發覺他們何時站在那裡的。
不知是心裡原因還是什麼,晏箜總覺得那些黑色面具下的目光直直釘在自己身上,帶著陰森的寒氣,不詳的感覺久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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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一出接著一出,大廳裡的氣氛完全活躍起來,正當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臺上吸引的時候,晏箜注意到方才在門邊收錢的那個夥計和另外兩個人悄然在大廳中穿梭,時不時停在誰身邊彎下腰不知道做些什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的身子都是揹著晏箜的方向,以身子為遮擋動作不讓他看真切。
那夥計似是看見了他,笑臉盈盈的直直朝這邊走來。
晏箜渾身的弦都繃了起來。
他身邊的黃衣男子沒有注意到,倒是藍衣男子瞥那夥計一眼,十分自然的掏出了兩張紙票。
晏箜頓時會意,抬手摸向腰間。
然而原本該放著那張紙票的地方空空如也。
下意識的,他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那些黑色面具的人站的靠前了些,抱著胳膊如殺神般冷冷俯視著大廳中的眾人。
晏箜的心慢慢靜了下來,看著夥計到他身邊,笑著開口問他的票在哪。
晏箜拍了拍腰間,鎮靜道,“剛坐這還有,現在不見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他總覺得這人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眼下堆起了褶子,“那老闆您還真是不小心,明明我都說了讓您拿好的……罷了,勞煩您跟我到後面一趟,跟我們樓主解釋解釋罷。”
黃衣男子跟藍衣男子對視一眼,神情頗有些古怪,兩人不是很相信紙票憑空消失了,也不信這位少年郎是逃票進來的,黃衣男子咽咽口水,乾巴巴安撫他一句,“沒事,大不了待會再補上一份銀錢。”
藍衣男子已是準備拿錢袋上來替他交錢了。
晏箜領了他們的好意,笑笑,“不礙事,我跟樓主說一聲先。”
話畢,他起身跟著夥計貼牆走,暗暗攥緊了袖刃,往後面去了。
數十個黑衣面具的人無聲往後退,消失在欄杆後。
與此同時,會面的晏子初和晏剡合力將後面守著的二十餘人擊昏,摸索出暗室的位置,順著密道下去找到關著如蘇力的暗室開鎖將人救了出來。
晏剡矮身將面容枯槁不成人形的如蘇力扶到肩上,微微皺眉,“總感覺哪不對勁。”
晏子初護著他們二人往上去,警惕的觀望四周,沒有接話。
卻沒有如他所想那般進去時容易出來時難,只意思意思晃出來幾人,一手刀劈暈一個。
竟是這般順風順水的出來了,晏剡將昏迷的如蘇力往上顛了顛,總覺得心慌得厲害。
晏子初回頭問他,“晏箜呢?”
晏剡第一次張口沒說出來話,緩了緩,“沒見。”
晏子初臉色黑的嚇人,此地不宜久留,他抬手摸了下如蘇力的大脈,“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