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柴蘭的動作絕不可能侷限在那一片地方,謝之明就是例子,茶樓酒館的喧囂掩人耳目,月杏兒一個小姑娘身上沒那麼重的戾氣,不易被他人發覺,往那一坐比專門隱藏自身氣息的探子還要自然。
月杏兒捧著那一袋銀錢似懂非懂的點頭。
夏日衣衫輕薄,面具無論怎麼放都隱隱有一個輪廓顯出來,雲奕換了好幾種藏法還是覺得晏子初會發覺,無奈先放在月杏兒房中,自己下去問什麼時候動身。
晏子初十分無語,忍不住彈她腦門,“你見誰大上午的跑去勾欄裡找樂子呢?我們的人都是晚上去好隱匿在人群中,不經意混進那些人裡面,你著急什麼,那麼心疼如蘇力?”
晚上人太雜了不好說話,那個說書的少年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裡待著,雲奕明顯心不在焉的隨口應道,“嗯沒錯,可心疼了,心疼壞了。”
晏子初無奈,“你裝好歹裝得用心些,”怕她耐不住自己一個人先去了,拉著她多加一句,“可別偷偷一個人溜去啊。”
雲奕輕飄飄瞥他一眼,眼裡的意思分明是問他你還不知道我不是聽話的人?
晏子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雲奕有前科,一眨眼的功夫都能跑沒影,誰都攔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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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奕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妥了,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寬心。”話音剛落,三兩步竄上樓梯回月杏兒房裡了。
他放寬心個屁,晏子初眼皮跳的更狠了,一把扯過晏剡,“你找找韋羿去,讓他準備準備,務必寸步不離跟著晏子寧。”
蕭府,探子正向嚴君益稟報說明平侯今兒上午去了大理寺,身邊除了那個陸姓侍衛還跟了個娃娃臉新面孔。
這個新面孔就是裴文虎了,謝之明雖已是廢棋,但在吏部他們的眼線不只他一個,顧長雲還未出皇宮,給他們的密信就遞出了吏部。
蕭何光去皇宮還沒回來,嚴君益略一思索,問,“他們可去惠舉家裡了?”
探子點頭,“明平侯進大理寺沒半個時辰就出來了,帶人徑直去了梨花巷。”
“耿貞度跟著了嗎?”
探子點頭,“跟著了。”
嚴君益沉吟片刻,“晚些你去給他傳個話,小心些接他過來,說老爺有話問他,他若是不願來便罷了。”
探子答道,“是。”
房中再次沉寂下來,良久才傳出來一聲淺淺的嘆息,嚴君益回身看一眼蕭何光桌案後的玫瑰椅,目光沉沉夾雜了太多東西。
顧長雲一行人是去了梨花巷,走流程從前面走到後面每間屋子都看一看。
在此看守的南衙禁軍領頭的名叫尹淨漢,人生的本來就不白,這會兒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一五一十將昨日黑衣人的事講了。
顧長雲聽了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沉下臉略帶幾分驚慌道,“先別急著上報,勿要節外生枝,本侯先讓大理寺多加些人手過來看防。”
慫包,出什麼差錯上面罰的是他們這群弟兄又不是你這個侯爺,尹淨漢竭力壓下心中怒氣,生硬的應了一聲。
沈麟垂眼不動聲色站在人群最後面,隨意將地上幾枚硌腳的小石子踢開,目光注視它們骨碌碌滾到一邊花圃裡去。
裴文虎稀奇的多看了顧長雲好幾眼,他跟在顧長雲後面看什麼都好奇,哪兒都要仔細看看瞧瞧。
剛一進書房門,裴文虎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桌上的信封,指著喊顧長雲去看,“侯……顧大人,你看那兒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