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笑得像只狡黠的野貓,“翻牆。”
是隻眼睛很漂亮的野貓,顧長雲想,滿意的將她那一小塊軟肉揉紅,“那就翻牆。”
堂堂明平侯翻牆竟也如同家常便飯,半蹲在牆頭上,還有閒暇心情調笑下面的雲奕幾句,“晚上吃撐了上不來?多說幾句好聽的,我拉你上來。”
“求人的話在這種地方說太煞風景,”雲奕避開他伸出的手,後退幾步助跑輕輕一躍,利索攀著牆頭撐身上來,對顧長雲眨了眨眼,“別忘了我先前可是從未走過門的。”
顧長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收回手,轉身躍下,無聲落在地面上。
雲奕察覺顧長雲突然心情就沒有方才好了,她還在發愣,顧長雲已轉了身注視她,語氣稍有些不耐,“還不下來?”
雲奕心神一動,忍笑道,“有點高,接我一下麼?”
顧長雲頓了一下,不情不願的張開了手。
如願以償地穩穩接住了滿一懷的雲奕。
小孩似的,動不動還要人哄,雲奕按他的目光指示將胳膊環到他脖子上,雖然只停了一瞬就被放了下來。
顧長雲的心情重新變好,惠舉家三進三出的院子,他們兩人身在最後面一進的耳房旁,被幾株茂盛的芭蕉擋了個嚴嚴實實。
透過葉片的縫隙能看見遠些若有若無的燈火,有大理寺的人在此看守現場。
雲奕從他肩上探出臉,嘆道,“好多人啊,我好怕啊。”
顧長雲往下果不其然瞥見她偷偷踮起來的腳,唇邊弧度擴大,“過了啊你。”
雲奕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悶悶的笑。
肩膀上傳來熱意,有些癢,顧長雲忍住沒動,輕輕撥開一片芭蕉葉,看清那個面色不好站在門前同另一穿錄事官服之人說話的人。
“這就是那個耿貞度?”
太近了,顧長雲抬指託著她的下巴往一遍挪開,鎮靜“嗯”了一聲。
那個錄事似乎是勸他趕緊離開,就當今日從未來過,雲奕甚至看到了他身子在小幅度的顫抖。
那麼怕就不要幹壞事,雲奕認真打量耿貞度,沒骨頭似的掛在顧長雲肩上。
她問顧長雲,“惠舉死在了哪?”
顧長雲緊盯著那邊的動靜,四下打量一圈,“書房。”
耿貞度饒是萬般不耐煩,總不能真在這待一夜,人多口雜,不知道要傳出去什麼謠言,終是隨著那錄事一同告辭眾人離去了。
雲奕逮著機會,一把拉起顧長雲,兩人貼著牆根輕手輕腳往前走了些,趁人不注意忙從偏門閃了過去。
書房被大理寺的封條封著,前面點著一排火把,左右都有南衙禁軍的人看守。
顧長雲戳了戳她腰上的軟肉,雲奕回頭,認出他的口型是“怎麼辦”。
她還未張口,就聽見什麼輕微的細響,緊接著顧長雲表情一凝,往牆邊一避,一手覆上她的後腦將人整個按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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