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柴蘭略算了一算,感慨道,“能藏那麼多天,還能摸到這邊,真是長本事了。”
聽見他們二人的聲音,如蘇力抬頭,目光雪亮的狠狠盯著小窗外,咬牙切齒,“如蘇柴蘭,我姆媽呢?!你騙我!她根本不在這!”
如蘇柴蘭挑了挑嘴角,呵道,“惦記著你姆媽?還知不知道自己是離北人?!給吾好好說話!”
如蘇力一凜,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改用離北話,聽他這意思姆媽是安全的,氣勢比方才弱了些,“那你也不能騙人,嚇死我了。”
如蘇柴蘭避重就輕,輕笑道,“讓你浪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回來。”
如蘇力莫名覺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警惕的望著他。
如蘇柴蘭自顧自笑笑,扭頭對著阿骨顏惡作劇的笑笑,“就先關著他,讓他不乖乖聽話。”
一直未出聲的阿骨顏點頭,瞥瞭如蘇力一眼。
如蘇力在離北早被關習慣了,漫不經心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姆媽現在怎麼樣了……”
正準備離開的如蘇柴蘭聽見,停住步子,意味深長的笑笑,“你姆媽比你聽話多了,自然是在離北好好的,”朱唇輕啟,緩緩吐字,“吾喜歡聽話的人,不會為難你姆媽的。”
他雖是笑著,眸中卻全然是表裡不一的偏執與瘋狂,那隻黑色的眸子像是被地獄中的業火燒煉過一般,是最為極致的純黑,纏繞著濃稠的恨意。
如蘇力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像是三九天裡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冷的上下牙直打架,猛地一用力衝向門邊,怒目切齒,“如蘇柴蘭!你什麼意思!我姆媽她到底怎麼樣了?!”
如蘇柴蘭斜睨一眼他被鎖鏈捆住不自然垂著的手,後退一步,唇邊笑容愈發擴大,撂下四個字,“好的很呢。”
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阿骨顏稍一停頓,馬上跟上如蘇柴蘭。
只留下如蘇力一人猶如困獸般在隔間中嘶吼。
如蘇柴蘭越往前走,臉上笑容就深了一分,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早看不慣那女人,惺惺作態,明裡暗裡護著如蘇力,卻在最後還是出賣了他,呵,他早看不慣……如蘇柴蘭咬破了舌尖,吞了一口的血腥味,他看不慣那女人,憑什麼護著如蘇力,憑什麼,憑什麼只護著如蘇力……惺惺作態罷了,都只是見人就搖尾巴的狗。
他自然不會跟狗一般見識。
殺便殺了,狗命沒那麼值錢。
阿骨顏默默半跪,好讓他踩著自己的肩膀上去。
如蘇柴蘭毫不猶豫的踩上他肩頭,站穩,低頭含笑看他。
阿骨顏一手虛虛扶著他的靴子,穩穩起身送他上去。
上去之前,他調皮的用靴尖碾了下他的肩頭,“你怕吾嗎?”
阿骨顏似是有些無奈,“回主人,不怕。”
如蘇柴蘭便吃吃的笑,沒再說什麼,上了地面,等阿骨顏利索翻身上來,吩咐道,“讓人盯緊了顧長雲,看他是不是真的像傳聞那般汙了明平侯這個封號。”
阿骨顏淡淡稱是。
在這當口上,盯著顧長雲的人可多了去了,半個京都有一半都在觀望。
蕭府,嚴君益沉吟道,“皇上這一舉無非將明平侯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皇上,三王爺,七王爺,明裡暗裡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蕭何光坐著品茶,似是心情不錯,玩笑道,“再加上我們。”
嚴君益笑了笑,“可不是嗎,現在就看明平侯怎麼做了,皇上賜給他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是要看他的做為。”
蕭何光牽了牽嘴角,“大理寺卿,可遠比不上鎮國一等大將軍的名號響亮。”
嚴君益一愣,才反應過來蕭何光說的什麼,別說京都裡的官員,就連他都忘了,明平侯身上還揹著一個鎮國一等將軍的封位。
這可是足以橫掃如今所有大將軍的名銜。
明平侯藏得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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