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聽出他語氣中一點不痛快,問,“怎麼了侯爺,家鳥不比野鳥聽話,還能惹侯爺生氣不成?”
顧長雲慢條斯理回道,“聽話倒是聽話,只是少了些趣味。”
“侯爺又在說玩笑話,等我回來有什麼事?”
顧長雲胸中的鬱氣清減了些,“依雲窗外抓著的小玩意,不會叫,長得十分肥。”
雲奕來了興趣,跑過去隔著籠子吹口哨逗弄那肥麻雀,不管她怎麼逗弄,肥麻雀都只用黑黝黝的綠豆眼無聲的瞧著她。
“還真不會叫,”雲奕扭頭看顧長雲,奇道,“長那麼大我還沒見過不會叫的鳥。”
顧長雲緩步走來,同她一起看籠子裡的肥麻雀,不屑一顧,“家養的玩物,被調教成什麼樣全看主子的心情。”
雲奕歪頭看他,“侯爺?”
顧長雲輕笑,“京都裡養鳥愛鳥的人不計其數……雲奕,你說該從哪兒查起呢?”
雲奕嘖了一聲,“侯爺心裡早有定奪,還非要問我一遍。”
次日早,顧長雲心血來潮似的去上了早朝。
雲奕到飯廳時沒看見侯爺的身影還微微有些不習慣,阿驛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咬著花捲殷勤的給她拿碗盛粥。
雲奕順手摸了下他的發頂,“阿驛真乖,”坐下問,“怎麼侯爺和白管家都不在?”
“少爺去上,上什麼早去了,白管家說今日沒有胃口,賴著不肯起。”
雲奕想起白清實的小身板,“白管家該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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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實其實並不瘦弱,只是成天被陸沉這麼襯著就顯的小了一圈。
阿驛想了想,贊同的點點頭。
用飯的間隙王管家來交代,“雲姑娘,侯爺吩咐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若是空了過去看看罷,瞧瞧有沒有什麼空缺的。”
收拾什麼房間?雲奕反應了下才意識到這是給月杏兒準備的,一口粥差點嗆著,緩了緩道,“有勞王管家了,王管家做事周全,我就不去看了。”
王管家聽著這話高興,笑道,“雲姑娘哪兒的話,收拾的房間挨著連翹她們幾個大丫頭的院子,雲姑娘表妹來了若有什麼事即刻去叫她們便是了。”
雲奕淡定的道了謝。
阿驛好奇問,“雲奕,你的表妹要來?”
“對,”雲奕微不可察的嘆口氣,“又來一個人陪你玩,阿驛高不高興?”
阿驛點頭如小雞啄米。
早朝後,趙貫祺又將顧長雲留在了偏殿。
沒說幾句家常,顧長雲主動挑了話題,道,“皇上,昨兒個我院子裡樹上落了一隻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吵的我一晚上沒睡好,想來這野鳥就是不比那什麼鷯哥畫眉懂人話,真是遭人嫌。”
趙貫祺露出一個笑,好像很高興顧長雲能像這樣同他主動拉家常,道,“這麻雀頗有眼力,一眼就挑中了長雲,想要一舉飛入富貴家。”
顧長雲笑笑,“吵人的很,今一大早我就命人趕走了它,倒是被它一鬧,有了些想養只鳥玩玩的心思,最常見的是畫眉,也沒什麼意思,正想回去後去鳥市那轉轉,看有沒有稀奇些的鳥。”
趙貫祺想起什麼,“御花園倒是養了一群鳥,花裡胡哨的,福德善!”
福德善小跑從外間進來,俯身,“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趙貫祺問,“御花園都養了些什麼鳥?有沒有什麼羽毛鮮亮,啼聲悅耳的?”
福德善略一思索,“回皇上的話,園裡一直養的有幾隻白頭鵯,羽毛雖不那麼鮮亮,但勝在模樣討喜,十分有靈性。”
趙貫祺點點頭,“這個也好,”問顧長雲,“不如長雲隨我去御花園一趟,親自挑一隻帶回去,我讓福德善給準備籠子。”
顧長雲婉言推辭,“御花園的珍奇鳥那麼多,怕是我去了只會挑花眼,我只會圖個玩樂,眼力不如皇上,還是皇上替我挑罷了。”見趙貫祺還欲多言,顧長雲又加上一句,“七王爺就在宮門外等著我呢,與他約了同去鳥市,正好帶著皇上御賜之物饞一饞七王爺。”
趙貫祺失笑,“遠生也是個愛玩的,你們倒真是玩到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