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將那只有正面的自己收起來,就這麼折起放入袖中,他的袖中彷彿另有乾坤一般,應是郭家的表裡乾坤術。
他重新坐在石凳上,為自己盞茶,臉上春風得意,笑道:“我贏了,便從此無敵。”
“只是奇怪,為何這廝提前出世了?有人掀翻了路,打亂了佈局,不過我怡然不懼,這事我也有份,他們中了我的局,成了我圈裡的豬仔。”
“歸墟之外的那些老東西,都是我的豬仔,歸墟內的也是,他們以為為何我要大興生育,還將平民百姓放於各處,各島嶼?”
“我拔出洞主峰時,妖雨便停歇,妖雨和那些洞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不過是叫進來看管監獄死狗,真正的恐怖,藏於山中。”
“就像是佈陣法,我破了陣眼。”
“我興生育,將凡民發放各處,於妖鼠各地修砌龍神廟宇,那些凡民供奉我,我受了他們的香火,便等同於給他們下了香火毒,毒入骨髓。”
“歸墟之地,如今誰不供奉我?誰敢吃人,便吃下我種好的毒藥,古神復甦,我鑄造弒神兵器,你們敢吃人,我就提著刀抹你們脖子,哈哈哈。”
“人神於白冕山供奉於我,我那主子以為是他將我留在此處,他若是星空之旅不順,便等待甦醒,待我成神便奪取我的功德修為,可惜。”
“他也是我的豬仔,他忘了我和墟是認識的,古神鎮壓,天上陸地屠殺,血流成河,我也在其中。”
“一子不定,滿盤皆輸,我贏了!”
他掀翻桌子,揚長而去,他要去解自己的印,然後追殺少年先祖,將心中最後的忌憚格殺。
蘇蠻死了,墟被困住,六臂狴於妖龍麾下,如今少年先祖不戰且退,妖龍大獲全勝!
妖龍走後六日,箴六才敢上山,還是被六臂娃娃追上山去的,卻不見妖龍身影,箴六心灰意冷,只道命不久矣。
好在這時山峰震動,有人于山腰,竟然撞向白冕山,將白冕山撞的搖晃,白冕山自歸墟復甦後,其雄偉挺拔,猶如通天巨擎,這人竟然能將白冕山撼動!
六臂娃娃轉頭,目露殺機,他不在追逐箴六,轉頭看向山下,只見兩個老頭怒撞白冕山上,白冕山咖嚓一聲,山上百姓,妖鼠,嘩啦啦落下,而山體自中間斷裂。
其中一個老頭迎著狂風,上身隆起,彎腰釦住斷裂之處,竟然將斷裂的山峰抬了起來。
這得多大的氣力!
有鼠妖衝上前去,其中一人冷哼一聲,衝去的鼠妖噼裡啪啦爆開,山腰頓時一陣血霧飛揚。
“白髮憑生催人日漸衰老,陽春不再逼得舊歲逝去,穆兄,你我二人,還能熱血一回!”
“起!”
秦老頭臉色通紅,將白冕山舉起,猛然用力,將山峰扔出去,其頂端戳入白冕山上方的光田,使得光田破碎,星光閃爍落下。
“好不痛快,為那小子爭取時間,不行也打個重傷,讓他們能有把力氣周旋!”
兩老身軀挺直,卻久久不見妖龍出世,就在這時,只見一六臂娃娃從山上越下,嘴巴張開,露出鋸齒一般的牙。
“這娃娃本事不壞,你去光田上,看看妖龍何在,我來對他。”
六臂娃娃六臂一張,刀,槍,鉞,劍盡握手中,六臂翻飛,刀光劍影絢麗,秦老頭亦然不弱,大吼一聲。
“八荒舉不定,唯我霸拳風!”
他周身肌肉震顫,筋脈猶如盤龍,於皮下猙獰出容,兩人身軀相撞,六臂娃娃一刀砍在他的手背上,咣噹一聲,藉助其力身影轉動,一瞬間六臂揮舞,發出哐當啪嘭聲。
六臂娃娃的反應極快,其動作渾然天成,沒有一絲多餘,他於殺生證道,這些日子,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殺氣有如實質,燻的秦老頭眼睛疼。
他的拳法帶著風,纏上六臂娃娃,讓其動作僵硬,然而這娃娃的本事了得,六臂兩腿甚至牙齒,無一不是兵器。
只聞破空聲,劍逼我眼!秦老頭臉色凝重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了得的體術,他冷哼一聲,狂風自鼻息噴湧,嘭的一聲將劍刃打飛,風力迫使兩人分開。
不能給這娃娃近身,太過恐怖,他還是第一次,在近身時吃了虧。
穆老頭踩著落下的白冕山封,兩個跳躍,一躍而上數千米,兩個跳躍落於白冕山光田中,只見光田內有世界,嘖嘖稱奇,他再看上頭,還有光田。
他踩著風上天而去,得見授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