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人的鮮血,足足四千鬥,三十個大桶,每個大桶裝一百三十鬥,眾將士扛著大桶狂奔,前方不斷有人接應,將疲憊的將士換下。
真武大陸以武道為尊,身體築基,皆是肌肉漢子,他們也不是如同將士那般緩慢,而是一躍三丈有餘,越起丈高,奔跑在群山峻嶺之間,好生勇猛。
沿途不斷有人接應,畢竟扛著重物全力奔跑,三百里距離也是吃力。
“陛下,青州府州庫空了!”
“空了!”
皇帝眼皮跳動,肉疼不已,這才多久,州庫便空了!天武十二州,如此規模運作,頂多稱一個月。
“他老子的,歷任皇帝都沒有這種破事,只需要打,打封沃,打西方漠土,我上任就發生這事,你們覺得為何!”
大臣們不敢說話,因為隨意說話的都被革職了,不過聽這話他們憂心忡忡,難道天武國是上天要亡!
皇帝冷哼一聲,傲然道:“那是因為朕行,歷任皇帝遇見此事,都不行,朕行,我老子來了,也不行!”
“危機危機,危險中夾雜著機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天上有宮闕,便住這人,便是朕的江山!”
“那天上有怪人,身高兩丈有餘,周身光芒四射,很是奪目,太令侯隨朕登天,竟然只一眼便跪了下去,朕將他踢了下去,砸成肉泥!”
“那怪人很是了得,但是朕,要讓他做天武的子民!”
眾臣譁然,這皇帝當真是膽大包天,說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過分,居然對天上的東西打起了主意!
百萬將士共同進退,練武之人吃的多,州庫吃空正常,皇帝命人從其他州借,可是其他州借了,沒有糧草支撐,會陷入巨大危機,立刻有人進言。
“所以說你們目光短淺,狹隘,眼前最大的威機便是天上的宮闕砸落,介時會死多少人?你想看到千里死屍?落下來的震動,至少禍及三州!”
三十桶血運輸很快,不曾停歇一個時辰便至,皇帝又犯愁了,這血怎麼用?
天上十二星將落下,引得一陣驚呼,因為他們身上血肉甲冑,散發惡臭的同時,血肉在蠕動,他們何曾見過,很是懼怕。
十二星將把大桶接住,飛往驚雷山,將血液倒在地上,圍著地上刻畫一個個奇特的符文。
“來人,找畫師,將這符文畫下來!”皇帝眼睛一眯,下令道。
“朕能感受到,山裡面藏著東西,這符文若是封印之能,我們便必須掌握,就算是神,也要讓他臣服於朕!”
畫師上前,有將士搭好人梯將他送上去,畫師於高處,將符文畫下來,人梯立刻移位,接著第二個。
然而到了第二個,那畫師突然七竅流血,渾身血肉開始潰爛,於驚恐中爆開,落得一地。
“繼續,請擅畫之人來,定要將那符文刻畫下來!”
“若是不能掌握,不能駕馭,朕的江山不穩,這怪物吃人血,之後便會吃人!”
立刻有將士脫下甲冑一躍登上人梯,提筆刻畫,一個符文抄錄無事,正被抬往下一個,那將士突然慘叫一聲,頭顱高高飛了起來。
“屬下犆裡,願意前往,替陛抄文分憂,替天武謀福!”
又一個將士出來,然而才刻畫一半,便五官潰爛,失去聲息,將士們哀默,一片淒涼之意。
“屬下莫里,青蟄山人,家中有老母,有妻兒,但願盡綿薄之力,替陛下分憂!”
這人一樣,將符文補全,便失去聲息,眼睛瞪得渾圓!
“陛下,此乃神文,不是我們凡人能窺視的,望陛下三思啊!”
有人進言,天武皇帝大怒,抽刀斷了此人頭顱,熱血灑地。
“朕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若是真的有神,那麼不掌握控神之法,便會被神掌控,淪為奴隸,淪為牲畜,誰敢在此,亂軍心,殺無赦!”
“來人,建立監軍,胡言亂語者,斬立決!”
“謹遵陛下旨意!”
又有一人上前,脫下甲冑,說道:
“屬下劉亭,化桐縣琉林城人,家中替我取了親,月後便是回家之日,成了鴛鴦美事,願意前往,不為其他,為陛下,為天武,國泰民安,陛下萬福。”
那將士面對皇帝跪下,深深一拜,起身大笑道:“兒女情長,不可與國家相提並論,劉某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