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歲繳之人將寶物呈上,鈞崖從一開始笑著說了些好聽的話後便閉目不言,他的婦人忙著諸多事宜,不少統領進酒也被當下。
這鈞崖性子是真夠冷的。
從歲繳開始雪言冰便迫不及待,坐立難受,要不是蘇蠻將她按下來,她怕是早就鬧事了,歲繳為重,這時候出頭怕是直接惹得鈞崖不快轟出去了。
當著這麼多人,可沒有親情可言。
鈞夫人看在眼裡,一直在鈞崖耳邊說著什麼。
待歲繳進行的七七八八了,那些統領也彙報領地的大小事宜,督宗震隨後站了出來,朗聲道:“大人,小人要告千雪島,島主雪言冰目無法紀,御下無方,縱容下屬吃人不說,一夜之間殺害一家八口人,其中幼小六人!”
咦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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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一陣唏噓聲,實在是督宗震說話動用了真元法力,整個廣場上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處處。
“哦?”鈞崖終於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督宗震。
督宗震繼續說道:“雪言冰下屬花不卓,前來歲繳之時,因按耐不住內心的貪食之慾,將六十里外羅兮島一家殺害,吃食六名孩童。”
“如此近距離下,先不說龍祖大人,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有違天道!請大人明查!”
鈞崖似笑非笑,說道:“可有證據?”
督宗震立刻喚來那推舉之人,此人身材短小,是個老小兒,從下方廣場上跑到最下層臺階,立刻有衛兵上前,將他手中證詞拿走呈遞給鈞崖。
鈞崖因為事先知道此事,挑了挑眉假裝看了幾眼,再看向雪言冰這邊,帶著怒意問道:“可有此事??”
雪言冰得蘇蠻授意,嘭一掌掀翻了案桌,直接打翻桌上美食美酒,怒斥道:“督老匹夫,休要胡言亂語,分明是你派人栽贓陷害於我!真是好算計!幸虧我將那賊子抓住,不然還被你紅口白牙汙衊了去。”
雪言冰一掌掀翻案桌,可謂是驚的眾人一身冷汗,這女人瘋了嗎!也不看場合!
然而雪言冰繼續道:“作為同僚,你三番五次為難於我,此次更是大事,龍祖說過,近些年來歸墟剛有起色,大興鼓勵凡人繁衍,我等受凡人香火,替凡人排憂解難,你倒好為了你我區區小事,居然枉顧龍祖聖恩,該當何罪!”
督宗震剛想接話,雪言冰立馬又說道:“你先是派人打聽我麾下之人,得知九連山地界有人過來,猜是我的人,因為其修為著實低下,便教唆手下殺人栽贓,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手下枉顧聖令就算了,頂多說你御下無方,如今更是說話教唆為了你我個人恩怨,不顧龍祖聖令,實在是無統領之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再加殘害同僚,有意削弱我北冰島實力。”
“你要麼是別的宿主手下的心腹,要麼就是草頭神一邊的,反正是奸細!”
平時雪言冰給人的感覺便是胸大無腦,或者是沒腦子,今日居然爆發了,這牙口如有金蓮花開,巧舌如簧,能言會辯。
難道平時都是裝的?
只有鈞崖和鈞崖夫人多看了一眼蘇蠻,鈞夫人更是讚歎道:“好一張巧口。”
“可是如此能言,若是小人之心,恐有禍端,雪兒善良,怕是當心被人利用。”
督宗震一連被扣下幾頂帽子,一頂比一頂高,頓時汗如雨下,聲色俱厲道:“滿口胡言亂語,大人這些不過是這女人推測妄言,居然如此惡言惡語中傷小人,歹毒之心人盡所知,若是懷有私心,可謂是妖言惑眾啊!”
鈞崖也說了,下面的人狗咬狗,自己人捅自己人避免不了,既然如此那便實力說話。
他開口道:“雪島主可有證據?”
雪言冰立馬將黑影的屍體取了出來,並將督宗震的令牌也取了出來,說道:“我九連山地界的提轄統領,居然是督統領任職,未免太霸道了些!”
“此人身份大可查探,乃督宗震座下衛兵領隊,恐怕此次也是許以高官厚祿為誘,讓他行此事。”
督宗震看著地上的屍體心都涼了,暗罵廢物,他派人觀察了好久,雪言冰手下不是沒有其他人,只有這一隊實力實在低微,一個樹妖,攻擊並不出眾,還有一個小女娃子,一天到晚搗鼓小玩意兒,不像有戰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