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鼠妖不敢造次,蘇蠻抬腳離開此地,回到草鞋族新建的木屋,草鞋族人手裡舉著農具,怕鼠妖衝上來,然而鼠妖卻沒有動作,不一會兒一隻蒼老的鼠妖從天上光田下來,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鼠妖們一鬨而散。
蘇蠻一屁股坐下,立刻有茶壺妖怪盛水,蘇蠻喝上兩口,郭立道:“那些鼠妖為何要對我們動手?”
蘇蠻道:“因為妖龍信仰成神,他們覺得沾了妖龍因果,就類似於皇親國戚,地位不是一般,如今妖龍安排我落足此地,他們覺得觸及到了利益,想給我個下馬威。”
蘇蠻嘆一口氣,繼續道:“妖龍不是好龍,鼠妖也不是好妖,看我們好欺負,看我們老實憨厚,想對我們動手。”
然而待他回頭過去,郭立這小子和剛進屋的柳娘阿蘇討論起來。
“蘇蠻說他憨厚老實,柳娘你覺得呢?”qqne
蘇蠻本想再談論季月月之事,只得作罷。
如今看來水下各峰洞主,橋主,觀主已經準備對妖龍動手了,歸墟的天不容有變,這個被妖雨侵蝕的世界,在他們眼裡就該一點點被雨水蠶食,而不該奮起反抗。
這些水下所謂的妖魔皆是人形,還有那些無皮妖魔,蘇蠻以前認為他們是另一個世界之人,只是因為世界相重合,所造成的,如今看來不無道理。
可是為何會找上自己?自己的修為不過蠻師,混若是還在,蘇蠻也許能想通...
“嗯?”
蘇蠻一愣,他們正是不知道混不在了,所以才會如此!
妖龍如此強勢,破關第一要便是拔除山峰,滅殺洞主,卻唯獨對自己屢次忍讓,會不會便是因為混!
蘇蠻目光閃動,不與眾人交談,隻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床頭上赫然放著一把扇子。
不著痕跡的關上房門,確認無人跟來,蘇蠻拿起扇子開啟,裡面一個女娃子施禮道:“巧心觀季月月,見過蘇公。”
這季月月有何本事,能在妖龍眼皮子地下將扇子送過來?
或者說是自己將扇子帶回來的?他回想起夢境,那季月月似乎會某種神通,能進入你的夢境,並且還能讓夢和現實互通。
好恐怖的神通,豈不是可以在夢中殺人!
這些人以為混還隱藏在體內,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妖龍?他們的算盤打錯了,混已經不在了,留下神藏中純白的娃娃,沒有一絲靈智。
自己嘗試很多方法,哪怕修為的增長也並未讓那娃娃有何變化。
沉疑片刻,蘇蠻問出心中的疑問:“歸墟為何常年下著妖雨?當真是神罰?”
季月月在扇中說道:“妖雨乃雨官佈施,我們無權過問,只知道是為了讓歸墟的罪民無法逃脫,反抗。”
“常年的積壓下怎可能不反抗?若是如此想法,何不讓歸墟安逸,奢樂之下無勇夫,幾代人下去歸墟就廢了。”
季月月愣了愣,似乎不曾想過這等辦法,她說道:“降下雨魔,可以破壞根基,萬事基礎最重要,基礎壞了,什麼大蠻士,巫,不過是矮子裡拔將軍,可笑罷了。”
“可是到了蠻師,大蠻士,雨水並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那又如何,他們沒經歷磨難,躲在天帳下修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根基已經壞了,歸墟從根本上就爛掉了。”
蘇蠻沉默,片刻後說道:“你為何都不掩飾一下,如此罪惡。”
季月月道:“我自然不掩飾,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敢說出來,自然是有相應的條件,若是蘇公和我們聯手對敵,這些困擾都可以通通抹去。”
這也是季月月敢於直言的原因,她把妖雨和歸墟所遭受的迫害說的越殘忍,會讓蘇蠻覺得所得到的的越多。
這麼多迫害,只要除掉妖龍,便可抹除。
蘇蠻有些心動,妖龍若是當天,祭祀人族血肉,死去之人何止千萬,子子孫孫,無窮無盡。
就在這時,外面巨大的聲響傳來,蘇蠻合上扇子開門一看,天上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樓船,華蓋飄飄,不少鼠妖在上忙碌,不斷修砌。
這樓船巨大,能容上萬只鼠妖,他們測量,算術,每一寸都完善,一個黑毛白鬚的鼠妖手裡舉著圖紙,不停地吆喝指揮。
這些鼠妖紀律有序,如同軍隊。
這是要對剩餘的洞主動手的準備,以妖龍的實力,蘇蠻覺得並不需要如此,除非有比洞主級更恐怖的存在,這樓船是為了對抗洞主級的,妖龍有別的目標!
歸墟內有比洞主還恐怖的存在?墟!
可是妖龍並不知道墟已經和水下妖人一夥了,那麼便是...歸墟之外的人進來了!
那黑毛白鬚的鼠妖低頭看了一眼蘇蠻的方向,有鼠妖上前道:“這廝是外人,會不會將樓船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