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雖然是問句，但董樹的語氣卻是全然的不相信。
云然笑著正要開口，卻被旁邊一聲怒喝打斷：“現在還拍什麼！還不給我關機器！”
兩人回頭，看見說話的是這次聚會的主人——李勤德。
而他正在訓斥的，是扛著攝影機對著樓下拍攝的攝影師。
攝影師面有不悅，不過在李勤德的訓斥下，還是悻悻的收了機器。
李勤德身邊，有人狐疑的開口：“小李，這種聚會，你怎麼還帶攝影師啊？”
“哎，這不是……你看我之前承諾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現在拍下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的，也好有個憑證不是。”李勤德臉色尷尬的解釋。
“我看不是這樣吧。”這時候又有人站了出來，那是一個年輕人，他高高舉起手機晃了晃：“我剛才收到訊息才知道，你這聚會居然是直播！”
這人話音一落，四周立刻也響起罵聲無數。
“什麼！你搞直播怎麼不跟我們說的！我就說，你平白無故的辦這麼個神神叨叨的聚會幹什麼，搞了半天，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勤德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這種事情你搞直播，你知不知道這傳出去影響力有多大！”
這些指責，董樹有些聽不明白，不由眉頭緊皺，想找人幫忙解釋一下狀況。
云然見狀，聳了聳肩：“董道長，你看到了吧，那李先生以及他請過來那些所謂的‘高人’，可都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們不過是想要利用這些邪物，和所謂的‘靈異事件’來賺錢。我不出手，也是有著方面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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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你也不該眼睜睜……”董樹眉頭緊皺。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方清雪握著手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董樹，不好了！”
“怎麼了？”董樹回頭。
方清雪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面前，螢幕上是一個直播頁面，直播已經結束了，但是下面彈幕還在飛快的重新整理著。
“好帥啊！”
“那是真的道士？”
“我靠，真的有鬼嗎，不是特效吧！”
“喂喂喂，你們不覺得那道長帥哭了嗎！”
董樹看得有些眼暈，完全不明白這些彈幕在說什麼。
方清雪想要解釋，卻有些不知從何開口，焦急的抿著嘴唇，半晌才理清思緒：“就是那個姓李的，這次聚會竟然是一場靈異直播。之前你收鬼的樣子，都被直播出去，聽說有好幾十萬的收視量，你的臉都被拍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討論你是誰呢！”
“什麼？”董樹一愣。
不等方清雪再解釋，李勤德竟然也面色鐵青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董樹的胳膊。
董樹還來不及反應，手裡就被塞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手中赫然是之前裝錢的那隻手提箱。
“李先生，你這是做什麼？”董樹搖頭推拒。
李德清卻不管，只死死按住他的手：“這位道長，不，這位大師！這些全部都給你，你這次一定要幫我！要是不夠還可以加，錢不成問題，你說個數就行，您一定要幫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云然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在無人注意之時，緩緩朝著角落一個黑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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