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虎之事很快就查了出來,說是看管獵場的人不當心,其中一道鐵籬鬆了,這才把它們放進來。
趙元晏因為經過那裡,也被審了。
但因為沒證據,文帝不想貿然寒了臣子心,這才沒把他怎麼樣。
但慕安然知道,趙元晏完了。
這輩子都不可能被文帝啟用。
甚至文帝對他動了殺心。
她相信趙元晏沒想過要她或者封肆死,他一開始想的應該也就是出頭,搏一個救駕之功。
但這犯了文帝大忌。
今日他剛為了救駕之功可以引餓虎入室,明日就敢為別的,亦或是從龍之功,設計文帝這個皇帝。
文帝可不敢賭。
當面沒發作,不是沒計較,而是從此厭極了趙元晏。
很快,太醫給封肆包紮好了。
慕安然進去看他。
“公主。”
封肆掙扎著起身行禮,慕安然拎著點心盒來看他:“躺著吧。”又抬一抬手:“給你帶了羊奶糕。”
封肆啞然失笑。
公主多少年的習慣了,每次來看他都會給他帶些點心。
“我聽父皇說起了玉門關戰事。”說是給封肆帶的,慕安然卻自己摸了一塊往嘴裡送:“聽說很吃緊。”她沒主動提及那幾只餓虎的幕後黑手,封肆也就不問。
聽說戰事吃緊,封肆下意識動作一頓。
慕安然道:“你也想去?”
封肆將羊奶糕放回盤子裡,微微垂眸,濃黑濃黑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一道陰影,帳篷內光影閃爍,映得封肆的五官輪廓半邊明半邊暗。
他滾動著喉結,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答覆他的小公主:“是。”
京都繁華地,四角垂香囊,繁花似錦,捂不暖在軍營鑄煉的一顆鋼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