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比趙元晏還小一點,但因為常年習武,身量比趙元晏還高一點。
他穿著黑色貼身的便裝,墨髮間藏著幾縷紅,面若白玉,目似寒星,真正的星目劍眉,顯得俊美無雙。
腰間懸著一塊墨色玉玦,玉質通透。
剛才趙元晏的突然襲擊也沒能讓他臉上顯現出一分慌亂,挑了挑眉,先小心護好玉玦,才伸手握住趙元晏的拳頭。
反手一招,將趙元晏手臂押到身後。
“你彷彿很討厭我?”封肆押著趙元晏,眯眸突然道。
現在的封肆,陽光了很多,沒那麼壓力了,更沒有揹負什麼血海深仇,和劇情裡那個封肆,天差地別。
趙元晏咬著牙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他記得那塊玉玦,彷彿是封肆去年生辰,小公主送給他的生辰禮。
這是一整塊墨玉雕成的,通透無比,據說還是塊暖玉,冬天佩戴自生暖意,下面還打著墨綠的絡子。
但他的生辰,每次除了御膳房送來的一碗長壽麵,便只有父親母親送來的禮物,與宮裡各位娘娘象徵性賞下來的簡單的賀禮。
那位小公主,眼裡彷彿從來沒有過他這個人。
一句生辰快樂都不曾說過。
順著趙元晏視線看過來,封肆挑了挑眉,虎口著力鬆開,不再問了。
趙元晏險些踉蹌,強撐著道:“少給我自作多情。”
封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深邃,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這是趙元晏第一次爆發,為什麼呢?
因為這次秋狩啊。
小公主,十歲了。
女子十五及笄,及笄後便要出閣,當然,皇家公主叫出降。
擇婿卻要提前擇好,一般都會提前四五年。
十歲也差不多了。
一些關注此事的權貴子弟都得到了內幕訊息,這次秋狩是文帝用來遴選駙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