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一走家裡就空落落的,以前覺得是因為一個人,才覺著空。現在有了孩子這人一走。還是空。
現在想想,他一顆心都掛常新身上了,人一走心也跟著走了,可不就覺著空落落的麼。
常松筠的哼唧聲把他喚回神,路溪趕忙裝奶喂給他。
有孩子了好些,不總想著他。事兒多了還不一定能想起來呢。
第二天路溪揹著常松筠去挖水渠,等水灌滿田地再把水渠堵上。
順路去看看姚磬。
姚磬身子重,天熱了不好受成天鬧脾氣,公婆丈夫都哄著他。氣過了又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偷摸哭得喘不上氣。
上個月月底自己上山找路溪,給路溪嚇一跳,跟以前一樣聊到下午吃了飯路溪才把他送回去。
後來聽婆婆說秦茂找他找得眼眶,跑去山上。在路溪家院子裡看見他才放心回來。
那之後姚磬不敢獨自出門了,今天路溪來找他別提多高興。
秦嬸倒了盤瓜子出來,說櫃子裡有桃酥想吃自去拿,她要去找老姐妹說話。
姚磬應聲,讓路溪把孩子解在床上逗著玩兒。
“娘肯定是說八卦去了。”
路溪好奇問:“誰家又有啥事兒?”
姚磬拉著常松筠的小手道:“倒也不新鮮,就之前那個苗才記得不?”
路溪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人,“他咋啦?”
“被他媳婦兒趕出門,前日偷偷摸摸的回村了。”
路溪:“之前不是說狗都不回來嗎。”
姚磬聽了直笑,“那沒辦法,吃人家的軟飯還出去亂搞,被打狗一樣打回來不正常麼。”
路溪一臉不適,趕忙擺手說起別的。
“秦茂明年要下場嗎?”
姚磬點頭道:“他說不想當官,但舉人是一定要考的。”
路溪知道當官容易掉腦袋,於是說:“當官也沒什麼好的。”
“是啊。”姚磬笑道:“他想當夫子,想桃李滿天下。比當官好多了。”
一直聊到秦嬸回來做飯路溪才告辭。
天黑上山不安全,秦嬸就沒留,只讓他下回上家裡吃飯。
路溪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