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體底子不好,胎象不穩,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胎。”
路溪先是一喜又被後面的話打得頭暈眼花,常新摟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問些什麼。
谷大夫看他倆年輕,遷來椋州無父無母忍不住多說幾句。
“如今月份小得萬般仔細,不然可能留不住這孩子。”
路溪聽完手下意識蓋住小腹,不行!
他急急問:“那、那該咋辦?”
谷大夫說:“喝保胎藥,平日走動做事都要小心些,不能大悲大喜,吃些溫養的食材。”
說完看向常新:“如果這胎沒保住,也許虧得比生孩子還多,以後可能也再懷不上。”
“老夫給你們寫詳細點在紙上,反正你們都識字。”
常新連連點頭,無比慶幸自己是識字的,這個訊息將兩人震傻了,路溪摸著小腹呆愣著沒什麼反應,常新勉強清醒著聽谷大夫說話。
谷大夫祖上都是道士,他學藝不精轉來學醫,看相是會的。
他看著兩人的面相有些驚訝,是多子多福之相啊。
也是奇了,他對著對恩愛夫夫印象很好,說了個解決之法:“你們在屋後種棵龍眼樹,床上掛九枚銅錢用紅布條穿著,堂屋門上掛麵銅鏡。這樣會穩些。”
夫夫倆無不應好,拿著五副保胎藥和谷大夫給的單子出了門。
路溪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有了呢?之前不是說底子不好難懷上麼?
走了幾步常新才想起背簍沒拿,不放心路溪一個人又帶著他回醫館一趟,逮著谷大夫又問了許多。
直把人問得不耐煩了才走。
常新不敢讓路溪多走,找了個買吃食的店,買了碗陽春面讓他吃著等。
路溪聽他安排,面上來了就拿著筷子吃。
常新買完東西回來他都沒把這碗麵吃完,常新兩口就吃了,帶著路溪回家。
一路趕車趕得很小心,有個小坑都要避開。
路溪靠著他思緒紛亂。
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坐到床上的,糊裡糊塗過了一天。
夜裡躺在床上路溪才反應過來,拉著常新說:“咱們有孩子了。”聲音小小的,像怕驚擾了腹中的胎兒一般。
常新同樣小聲:“嗯。”
說完都笑了,路溪噓了聲:“他膽小,我們悄悄地。”
常新點頭,額頭輕磕在路溪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