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聞言整個人放鬆下來,“好。”
常新身上有不少舊傷疤,常年在山間行走怎麼可能一點兒傷沒有,他心裡有數路溪就放心了。
路溪厲道:“這幾天你都給我躺在床上那也不許去。”
常新敢說不?笑呵呵應下:“這幾日都辛苦夫郎了。”
路溪端著空碗哼聲出門去。
得虧路溪那碗藥,除了傷處痛以外沒別的感覺。
以前在王家打獵受傷還要被趕出去,管你為什麼受的傷染了血就是晦氣。小常新只能嚼點認識的草藥挺著,挺不過就是死。
都說他命硬剋死了爹孃。
要他說命硬才好呢,老爹說他是被他和娘親期盼著出生的,老爹對他很好為了護著他才在跟猛虎的纏鬥中落了下風。
爹孃都想讓他活著那他就活著,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命硬他哪兒能遇到溪哥兒,還娶他做了夫郎。
一開始想著夫郎每天喂他吃飯美得不行,躺了兩天就受不了,夫郎喂飯都不行了念著下地走。
傷好之前不能吃辛辣、發物嘴裡都淡出鳥了,這些還是他自己告訴路溪的。
不過為了讓夫郎安心嘴巴受點苦沒什麼,最讓他難受的是路溪不跟他一起睡了!
怕碰到常新的傷口路溪第二天就把西廂房收拾出一間,當晚抱著被子就住過去了。
常新等了好久沒見夫郎來急得出去找還被訓了。
獨守空房的日子讓他更聽路溪的話了,不讓做的就不做,不讓吃的堅決不碰一口,路溪下地他只能在家等著。
金瘡藥的配方是常新從一老道那兒學來的,藥效好,用的也是些常見藥材。
期間藥材用完路溪獨自去了一趟鎮上,村裡人少赤腳大夫也跟著搬走了,小傷小病都只能去鎮上。
路溪牽著馬進城,一些地痞見他顏色好看身段兒好動了歪心思,但見他手裡牽著馬又不敢輕舉妄動。
再者,這小哥兒長得與他們一般高了怕不是練家子。
那些視線過於惡心路溪想不注意都難,最終沒人上前才鬆了口氣。
他牽著馬不方便進醫館就站在門外喊,藥童機敏跑出來仰著臉問:“客人需要什麼?”
路溪說給他幾樣藥材:“勞煩。”
他在外面慣習慣冷著一張臉,眼睛卻一直盯著藥童頭頂的發包看,藥童同樣看著他身後的大馬。
得了他話才不舍的進去抓藥。
藥材不貴但他要得多價格也就上去了,藥童把大包的藥遞給他:“夫郎給我七吊錢便可。”
小娃說話文縐縐的路溪沒忍住笑,“多謝小藥師。”
藥童耳尖紅紅的愣在原地,不知是被笑晃了眼還是被這聲‘小藥師’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