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哥兒待我真好~”常新蹭到他身邊說。
“去。”路溪趕他,“怪腔怪調哪學來的?”
“上回撞見你跟姚磬說話姚磬就是這麼對你說的。”
“......”
“你學這個作甚。”
常新嚼白菜嚼得鼻子都皺起來了,“說來對你說啊,萬一你愛聽呢。”
路溪扶額:“下回別說了。”一個小哥兒一個壯漢有什麼可比的。
月亮亮得足夠看清路,夜裡有不少人都在田裡。
他們家田就在河邊打水很方便,秦家就來了秦嬸子和秦叔沒見姚磬他們,兩人澆完水打了聲招就走了。
天太熱山上的動物們也不樂意出門,常新又進了幾次山都只打到些山雀兒野雞,沒找到先前那頭野豬不說還從滾了山,身上劃得到處都是傷。
路溪開門見他血淋淋的模樣嚇得掉了眼淚,急吼吼的要帶他去找大夫。
“沒事兒,沒事兒溪哥兒。”常新拉著人說:“傷口不深就是有點多,你先給我上點藥。”
路溪拉著他進屋,走到常新又停下來說:“我先把這幾只野雞關好。”
氣得路溪火冒三丈:“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雞呢!”
到底還是讓他去了,傷成這樣帶回來幾只雞要是再丟了這上豈不是白受了,流了這麼多血哪能不嚴重,路溪覺得常新肯定在哄他。
常新關好野雞回來路溪備好酒和藥了,“坐下。”
語氣凍得常新不敢說話,脫了衣裳坐在他面前的板凳上。
比起那些被咬掉胳膊腿兒的獵戶確實不算嚴重。
身上滿是青紫臉上後脖頸都有,還有不少劃傷,背後和腰腹有兩條最深的還在往外冒血。
路溪看得在他背後流眼淚,常新看不到人也不敢動幹巴巴的說:“養幾天就好了。”
路溪聽了猛戳他腰上的一塊紫,疼得他往前挺身:“嘶!”
“還說?”
聽他濃重的鼻音常新老實了。
烈酒擦過傷口還是痛的,路溪一邊給他擦一邊噘著嘴吹氣。
常新覺得又不疼了。
清理完傷口敷上一層厚厚的金瘡藥,以前總聽村裡人說哪個哪個山頭的獵戶又死了,或是被什麼東西咬斷了手腳路溪總是沒實感,因為離他很遠。
當常新身上的血腥味沖進鼻腔那些話語變得清晰起來,讓人害怕。
夜裡常新只能側著睡路溪不讓他抱,怕壓到他的傷口。
“不讓我抱這麼側著睡你翻身打到我怎麼辦。”
路溪了不說話,往他這邊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