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下山的時候見蜂子到處飛就在周邊尋了一圈,這窩蜂實在太多好找得很,就在崖邊一處凸起的石縫裡。
巖縫間密密麻麻的蜂看的人頭皮發麻,常新點燃幹濕混合的草把繞著燻,蜜蜂被燻得離了巢,想找出討蜂嫌的蜇上幾下卻被煙燻得暈頭轉向掉在地下。
常新自己也被燻得夠嗆,趁這時候又點了兩把伸手去掰那滿是蜜的蜂巢。
長扁的蜂巢上還爬著一些蜜蜂,不過手一撫就掉在了地上。
常新就給留了一塊兒剩下的全掰走了,反正這會兒是夏天哪都有花兒。
走之前把還在冒煙的草把踩滅,可不能因為這點兒火星子燒了山,他可是靠山吃飯的。
常新拎著蜂蜜回來路溪正在煮綠豆湯。
一把綠豆就夠兩個人喝的了,他習慣放一塊兒□□糖跟著一塊兒煮,今天有蜂蜜就沒放。
這會兒煮好晾到晚飯時正好入口。
常新拎著桶去池邊找路溪,人坐在池邊石階上搖扇子。
“這麼久。”睡一覺起來還不怎麼精神。
“在外邊把蜜蜂打落完回來的,這才慢了些。”
常新放下桶揚手把衣裳脫了扔進池子裡任竹管裡流出來的水沖,才換的就汗濕了正好跟上午換下的一塊兒洗。
洗淨手在褲腿上擦幹,手背貼在路溪額頭上:“沒發熱,綠豆湯多喝些夜裡拿酒給你擦擦手心腳心。”
“好。”
常新挨近想給他扇風,還沒靠近就被推走了,“熱得慌,去把院子裡的草拔了。”
長些的得了活兒麻溜的去了,豇豆已經抽出細條再長兩天就能吃了。
花開得猛豆也結得多,路溪說要泡兩壇子酸豇豆等冬天能多個口味。
鼎罐裡的綠豆煮得翻滾起來,好些都炸了皮。
路溪捏著勺柄抵住兩顆幸運豆貼著鍋邊碾扁,熟了。
拿起旁邊的抬鍋帕把鼎罐端下來,蓋著蓋子燜上一炷香的時間。
後面種下去的茄子長勢不錯,重重葉片下的土地幹得裂開,今晚該澆水了。
路溪拔了顆白菜放在池邊,對常新說:“一會兒把菜洗了拿回來,今晚得去澆水記得提醒我。”
常新扔掉攥成一把的雜草應:“好。”
路溪放心的把園子交給他,拎著耳朵教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該會了。
做面條比煮飯費時一些,他現在要準備起來了。
常新拔完草才想起蜂蜜還沒裝起來,趕緊洗了手提桶進了灶房。
“溪哥兒我上次買回來的罐子放哪兒了?”
路溪兩隻手都沾了麵粉,不好指只能說:“都收西廂房去了,你找找。”
常新風一般的出去了,不一會兒拿著一個陶罐進來。
桶底積了不少蜂蜜常新拿著大鐵勺在桶裡搗,勢必要把蜂巢裡的蜜都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