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路溪想的一樣,只要娃願意就都去讀書。
進山前他得把夫郎交代的事兒都辦完,今天去油坊買茶枯,順便打點油回來。
嘗嘗茶油是什麼味兒。
常新出門路溪就在家做衣裳,前天要幹活兒才發現沒一身能下地的,趁這幾天有空做兩身出來。
路溪手藝不多好,但勝在形好,穿著好看。
至於穿一段時間脫線什麼的......
脫下來縫縫就行。
他今天戴了那串貓眼石手串。
它反出來的光波光粼粼的,害得路溪總想看。
手上的動作都慢了。
路溪將手伸到陽光下,也不知道這漂亮石頭能俘獲多少少爺小姐的心,又該瘋漲到什麼價。
真賭對了就是一份家底,賭錯了能戴幾十年也不虧。
反正他現在喜歡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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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路溪補完肥常新就進山了,幹糧還是那兩樣,本想跟他炒些肉幹去的。
常新說會引來大家夥只得作罷。
常新一走又剩他一個在家,家裡的活兒都幹得差不多了,他只用在家等常新回來就行。
上回說的好好養身子一直沒開始,還大魚大肉的吃了幾頓。
想著路溪連針線活兒都放下了,進屋去翻那些藥方子。
先前有個大夫問他倆著不著急要孩子,說要是著急要就給他們再開個方子,等那些藥都吃完了,身子好轉了就可以開始換那個方子吃。
之前不是沒想起,搬家瑣碎事兒太多總是忙著忙著總忘記。
路溪以前識不得幾個字,如今藥方看得多了竟認了大半。
方子被壓在最底下依舊平整。
路溪拿出來辨認一番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麼藥方,上面就寫了些平時該注意的事,末尾寫了“是藥三分毒。”
看完路溪莫名感覺心口的大石頭被敲碎了般,這些事他平時都注意著,而且常新壓根不會讓他做。
再怎麼累都累不到他身上,前兩天那事特殊情況。
吵嘴鬧別扭不管是誰的過錯常新總先來哄他,把他哄好後又委屈的說路溪心狠居然那麼久都不搭理他。
再怎麼硬的心腸都能被他磨化了去。
反複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記住了後才放回匣子裡。
接下來就只看緣分了。
臨近傍晚下起了雨。
雨伴著山風來得又快又急。
院子裡的被褥還沒帶得及收就被澆了個透。
路溪站在廊下有些無措,那可是他剛拆洗了的!
暗罵了聲賊老天心頭才舒坦,看著幾只小狗被淋得瑟瑟發抖招呼著他們去灶房,用抹布挨個把它們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