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聽了後面那話立馬不鬱悶了,路溪說跟他一道。
備案這事兒聽起來簡單實際上麻煩的要死,光是排隊都要排很久。
可若是不來,過了三天被抓到可是要打板子的。
隊伍往前挪了些他們正好站在風口上,常新讓路溪站在他左側方,能擋點兒是點兒。
後頭的老夫郎見了笑著跟身後的老姐姐說:“這年輕就是好啊。”
路溪和常新耳力都不差自然是聽見了,鬧了個大紅臉,好在風颳得臉本來就紅,讓夫夫倆能強裝鎮定。
備案不能延後卻可以提前,常新順道把還沒來得及做的車廂也備上了。
如今他名下就有一匹馬和一個車廂了。
等到了合適的地方就把路溪的戶籍跟他牽到一塊兒。
男子立戶需要拿原先的戶籍才行,哥兒女子卻是不用的,許多哥兒女子被賣出去為奴為婢都是沒戶籍的只有身契。
常新不想讓路溪有這樣一層身份,臨走前去把路家的戶籍翻出來帶走了。
農戶家藏東西無非就那幾個地方,炕頭、櫃子後邊啥的。
為了省事兒他把整個都拿走了,至於路家人該如何?
關他屁事。
他只管到了地方就能拿到他跟路溪的婚書,帶官印那種。
這事兒路溪還不知道,常新也想不起講。
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辦呢。
買車廂,還得去整個行商的身份。
還得去趟官府,在戶籍上蓋章,三年補蓋一次,若是不去自然作廢往後就做不得這生意了,補了在家種地也行只要你去補至於你到底行沒行這個商誰知道呢?
沒人會查這個。
行商也不像坐商那般三代不能科舉,這看似門檻低,其實沒銀子收貨根本做不起來。
吹了一上午寒風常新先帶著路溪去了口熱乎的。
街角的羊雜湯,一口下去渾身暖呼呼的,份量也足配個饃足以讓路溪吃飽。
常新要的大碗也就比小碗多兩文,吃完又等了路溪一會兒。
路溪怕他等太久最後囫圇幾口便放下了筷子,“走吧。”
常新本想讓他吃慢一點,瞥見他碗已經空了便沒開口。
“走吧,早點把事兒辦完早點上路。”還得把驢子送去給趙葉。
“嗯。”路溪藉著擦嘴擋住嘴邊的笑意,上路,說得他倆要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