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穆棠白想否認，想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因為經歷了那晚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明明就是哥哥把他變成這樣的……
他也不想的啊。
好討厭……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前一秒還鐵了心想要遠離這個男人，下一秒卻又貪戀起對方的溫柔，甚至還妄想把人完全佔為己有。
這是不對的。
他一直知道。
只是喜歡關遇衡這件事，太難控制了。
“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麼，我也不是聖人，坐起來。”
穆棠白被動地坐了起來，臉上有點懵。
“做、做什麼？”
“你身上有傷，不能躺著，坐好。”
“？？？”
關遇衡突然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冷聲道：“不是你邀請我上來的嗎？”
穆棠白被一股無形的威壓震懾得渾身僵硬，他有點害怕這樣子的關遇衡。
“我不……”
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卻被關遇衡打斷：“受不了跟我說，我會馬上停下來。”
下一秒，穆棠白腦袋嗡的一下，炸了。
……
不覺天色大亮，穆棠白被一陣刺耳的噪音吵醒。
不知是哪棟樓在裝修，鑽牆的聲音彷彿一把電鑽，在他的耳朵裡轉來轉去。
穆棠白撐著發酸的身體坐起來，扭頭一看，床的另一半是空的。
邊上的垃圾桶清理過了，換上了一個全新的垃圾袋。
裡面只裝著一個空的藍色盒子，其他垃圾已經處理幹淨了。
穆棠白臉色一紅，不由自主地揪緊了被子。
昨晚關遇衡像發了瘋一樣，不停地問他以後還敢不敢再隨便勾引男人。
怕自己說話會被認出來是那晚的瘸子，他死咬著牙，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結果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怒了那個男人，對他更兇了。
整晚下來，他幾乎都沒怎麼休息過。
後來他迷迷糊糊的趴著睡著了，又稀裡糊塗地被弄醒。
再之後，他記不清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隱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關遇衡在他耳邊很溫柔地說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