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白雪苒的緊張。
實際上,姜妧也並沒有她所刻意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只是,她必須要表現的這麼輕鬆。
否則,總不能一直這樣?
寂靜的臥室內,無人說話。
月亮清冷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下一地銀輝,照亮了一室的黑暗,柔軟大床上,母女兩人躺在一起,各懷心思。
挽著白雪苒的胳膊,同她躺在一起。
姜妧眼眸不禁有些溼潤,鼻息間嗅到的是好聞的香味,不算濃,屬於那種淡淡的味道,獨屬於她的母親身上的味道。
她想。
原來,這就是和母親睡在一起的感覺啊!
這種感覺,真的和同閻墨深在一起時,是不一樣的,女人是天生柔軟的,而閻小三啊,則是渾身上下都是堅硬的。
咳咳,男女就是這樣的!
不止是感覺,連味道都不一樣的!
很陌生。
卻又令她那麼欣喜,那麼感傷!
與此同時。
白雪苒自然也沒有那麼睡著,她雖然不算是善於觀察,卻也有獨屬於女人的細心,自然能察覺到姜妧偽裝下的不平靜。
內心,不禁有些酸澀。
她的女兒啊,明明可以過著很好的生活,在父母以及哥哥的疼愛下長大,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然而,所有的所有,都在那一年打破!
如若說,她當初沒有把妧妧弄丟,如果說,她是眾星捧月長大的喬清芷,那麼,現如今的妧妧,又會是怎樣的『性』格?
做著的,又是怎樣的工作?
一時間。
母女兩人躺在一起,卻是各懷心思,然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打破這種縈繞著的寧靜。
但願,將來一切安好!
——
翌日。
大年初六——
一覺醒來,身邊的妻子不在了,喬父詢問了下,方才得知原來妻子晚上又跑到女兒那邊去了,留他一人獨守空閨,忍不住想要嘆氣。
唉!
真是可憐啊!
將近中午時。
喬家來了客人,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男人瘦瘦黑黑的,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女人體重估『摸』著有二百多斤。
看樣子,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好脾氣,脖子、手腕上,戴著金項鍊金手鐲金戒指,閃瞎人眼,妥妥的一副暴發戶打扮。
姜妧自然是不認識他們的,聽喬父介紹才知道,那女孩兒還要喊她表姐。
也就是說。
喊喬父和白雪苒,是舅舅舅媽!
起初,聽到這麼說,姜妧還不禁覺得奇怪。
她從未聽說過,家裡還有這麼個親戚,這幾天待在家裡也沒見過,而且,這都大年初六了,怎麼一家人就上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