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啊,】樓珣眨著眼睛理所當然道,沒有隱瞞,【我現在也生氣,怨?還好吧,不過我在等他的解釋。】
所以這是在將心比心?7458宕機,啞口無言好一會兒,訕訕道:【不如這樣,樓先生動手之前問他,做不做。】
樓珣深深嘆氣,滿面愁苦:【好直接……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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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委峰半生都在為豐寧城嘔心瀝血,城主之位空懸,百姓更依賴他這位樓老爺,撤離豐寧城的百姓也只用了一天左右,從前偌大繁華如今空蕩蕩,只有偶爾禦劍飛過的修士為這座城增添一些人氣。
江襲雷打不動,會在天還未亮時去城外修煉,因他行蹤不定難尋,又不欲與人起沖突,常常先一步離開,等旁人發現動靜找過去,只能看見地面、樹幹以及石頭上的道道劍痕,如今眾人不敢大意,報給各自師兄師姐,唯有青玄宗的人對著滿地的寒氣若有所思,但在旁人問起時又不著痕跡地掩飾過去。
這意外沒有引起江襲的注意,除去練劍,他幾乎不會離開樓珣半步,今日也是如此,回到自己房間後換了身幹淨衣裳,一如往常去敲樓珣的房門。
可是此次卻沒有得到樓珣的回應。
“弱疾?”
江襲不自覺擰眉,又敲了兩下,不尋常的安靜讓他猛地按住了門板,察覺禁制完好,江襲勉強恢複一些理智,手掌用力震開緊閉的房門,江襲一臉蓋不住的冷色大步邁進去:“弱……”
還未天亮,天際又積了層灰濛的雨雲,光線更加昏沉,但擋不住江襲的眼力,清清楚楚看見了樓珣未蓋薄被坐在床榻上,一頭青絲未束,兩頰酡紅,衣領半敞,鬆鬆垮垮披著外衣,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白如珍珠的半片胸膛。
彷彿沒有料到他會在這時候出現,樓珣雙唇微啟,呆愣地望著他。
江襲半晌擠出一個字:“我……”
7458早在他闖進來時扔下一句加油便跑了,樓珣一聽他張口說話,意識到自己如今的情形,連忙扯住衣領,要偏轉身體時又硬生生止住了。
雖然沒有做好準備,但大好機會,不能錯過。都修仙了,催動靈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副情動的模樣還是輕松的,樓珣忍著尷尬和一點點騙人的愧疚,眼神遊移不敢看江襲,小聲說著和7458粗略定下的臺詞:“師兄,我感覺好奇怪。”
一縷縷青絲垂下,遮住了樓珣的側臉,江襲聽見他道不舒服,再多旖旎的多想統統拋之腦後,快步上前捉住樓珣的手腕切脈:“別怕,我……”
樓珣聽見他的安慰,不由得心虛,本來就在緊張,一顆心更要跳出胸腔了,他稍稍合攏腿,察覺到薄薄的中衣根本遮不住什麼,忍不住去來被子蓋在身上,江襲的目光緊緊追隨他的動作,方才回籠的一些理智再次丟了部分,捉住的手腕好似掙了掙,江襲怔忪地放走了它。
他被樓珣欲蓋彌彰的舉措提醒,忽然意識到了原因,見樓珣一直垂頭,耳後脖頸紅了一片,連手都攥著被角不松,江襲本能地放輕了語氣:“弱疾,你沒有吃下情蠱的解藥嗎?”
樓珣卻沒有像7458建議的那樣,直接撒謊說吃了,但不知為何不起效,而是拿出了那個瓷瓶。
江襲長舒一口氣,但又感到難言的失落,他將失落很好壓了下去:“快吃吧,我在這裡……在外面為你護法。”
他不敢再停留,怕見著樓珣自瀆而失態,好在如今客棧人去樓空,除了他們再無旁人,江襲正要退出房外,餘光卻見樓珣抬首,素白的臉上是與平日不相同的情態,江襲如同鬼迷心竅一般再也動不了了。
因為用力,樓珣攥著瓷瓶的指尖與指節泛著白,他一鼓作氣:“我,我想要師兄幫我。”
拒絕的話在喉間滾了滾,江襲聽見自己啞著嗓子問:“怎麼幫。”
事已至此,樓珣扔了瓷瓶,在眼前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握住他的手臂,攀上去摟住了江襲的肩,樓珣把住他的手臂攀上前,頃刻間兩人嘴唇近在遲尺,鼻息交錯,樓珣卻停下,抬眼望進了江襲的眼中,隨即重重吻了下去。
他來不及做脈脈溫情地舔舐和含吻,擔心下一刻便被江襲推開,急急忙忙頂開江襲的齒關探入其中,兩道呼吸聲逐漸粗重,熟悉的悸動讓樓珣越發收緊手臂,他將江襲按在床頭,顫著手去解江襲的衣物,眼尾眉梢泛著紅,原本就有口吃的毛病,還在一頓一頓地說著對不起,像是在為自己的急切道歉,可這話說多了,人竟也莫名感到了委屈。
方才一鼓撐起來、慫恿他的勇氣漸漸散了,樓珣半垂眼眸,按住了江襲的心口,他看見自己扯亂了江襲的衣衫,扯掉了江襲的發帶,但從江襲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願,樓珣沒來由的,從委屈裡憑空生出了後悔,他做不來,下不去手,要退後同江襲說不明白,哪怕這人要躲,自己也會按著他,直到說清楚。
“師兄,我,我對你……”
“噓。”
江襲拉回撤退的樓珣,樓珣感到一點不同尋常,訝然住口,江襲的手向下順著他的手臂、腰線探去,另一隻手虛虛抱住了樓珣,在他的耳邊道:“別怕,別怕,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