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源頭是樓珣的族弟。
“對了,才俊,你聽說過,他嗎?”
管才俊下意識回答:“樓瑛?”
“不、不是她,是江襲。”管才俊在青玄宗做起了生意,大致知道哪個峰頭的修士偏好所需,見了面也能同他們說上幾句話,說不定聽說過主角。
樓珣這般想著,坐直身體,看向管才俊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期待,管才俊仔細認真回想,語氣不確定:“如果我沒有記錯,是鑄劍峰。”
他與樓珣對視一眼,繼續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起來了,是幾個來找我買磨刀石的劍修,聽見他們提到之前有位姓江的師兄,劍法超群,卻不知道因何失蹤了,難得聽見這群視劍如命的劍修談論別人,我覺得新奇,便聽了一耳朵。”
“劍修,是他。”
管才俊一皺眉:“鑄劍峰的通成劍尊一向愛劍,看重天才,不理門內之事,好兄弟,你聽我一句勸。”
正在回想鑄劍峰和通成劍尊的樓珣停下思索,他點頭,滿臉認真:“你講。”
“想必這個叫做江襲的人,是犯了大錯只得離開青玄宗,可他現如今又不知為何出現在秘境裡,這人不簡單,又是一名劍修,你我還是避免和他來往吧。”
管才俊知道樓珣心軟,苦口婆心勸了幾句,樓珣考慮一會兒,為難道:“才俊,可是他,他救了我,也知道,我我是青玄宗,的弟子。”
小小的鋪子裡是一陣沉默,管才俊沉著冷靜,先開口了:“興許對你另有所圖。”
樓珣起身按了下他的肩膀,彎起嘴角無奈笑著:“別、別想了,無非是,用我,煉丹。是在,後後面休息麼?”
“啊,嗯,”管才俊再次恢複了一貫的吊兒郎當,靠著椅背伸懶腰,“這是換來的靈草,你瞧瞧都能煉制什麼丹藥。我留下來想想怎麼坑那夥人。”
樓珣接過儲物袋,繞過管才俊走到鋪子後面,他隨身帶著鋪蓋,找了片遮風的角落收拾好,跪在鋪蓋上捂著腹部,弓腰輕嘶幾聲。
【樓先生,你受傷了。】
趙葉彤劍法淩厲,樓珣一時不察被劍氣掃到了腹部,他強忍了一個多時辰:【還好,不嚴重。】
他緩了緩,再吃一顆回靈丹,挑開被角躺進去,不多時便睡著了。
秘境的靈氣比青玄宗還要濃鬱,樓珣陷入熟睡,丹田自動吸納修煉,緩慢修補體內的暗傷。
樓珣睡了整整兩天,因為來時吃過辟穀丹,醒來之後也不餓,細細感受,驚喜地發現處在築基初期的境界松動了些許,樓珣若有所思,拿出丹爐,打算先煉一爐美容養顏丹找一下手感。
他認真用功時常會忘記時間,等收到管才俊的傳音入密,意識到又是一天過去了,樓珣沒有受影響,依舊穩妥地煉完一爐,裝在瓷瓶中,他吃了易容丹,故意換回青玄宗的法衣,7458見狀忍不住笑了。
管才俊拿著本書,擋在臉前打哈欠,聽見身後的動靜扭頭,看見陌生的臉也沒有驚訝,只是抽抽嘴角,像是喝涼水冰到牙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讓眼睛受到荼毒,對虞恆四人道:“就是這位了,出身青玄宗的丹師。”
青玄宗三個字剛落,四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樓珣最會扮相,板著臉等那幾人開口,三天過去,趙縉的臉色灰白泛青,已是一副死相,而趙葉彤因為自己的驕橫惹了麻煩,攙著師兄滿臉的委屈,趙縉的聲音虛弱無力:“我等是來請求丹師煉制如意補靈丹,丹師若是答應,我願為丹師效犬馬之勞。”
樓珣不信,他隨手將剛剛煉好的丹藥拋到管才俊的懷裡,一股清淡的藥香彌漫在鋪子裡,管才俊誇張地說:“哇噻,是四品青丹呢!這以後可是我鋪子的鎮店之丹,一顆僅需二十萬靈石,好兄弟,你覺得如何?”
“合理。”
在場的幾人都能聽出這是在報價,趙葉彤咬牙:“二十萬,你怎麼不去搶錢呢!”
“師妹,”趙縉制止趙葉彤的話,只是與性命相比,二十萬靈石又算得了什麼,他等不起再去找第三位丹師了,“請丹師安心煉丹。”
樓珣眼簾半垂,給管才俊遞了眼色,管才俊心想僥幸早了,這才哪到哪兒,面上卻因為二十萬靈石露出了真心的笑:“哦,付定金吧,對了,靈草、丹方請自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