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阮籍氣得喘了口粗氣。
假如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他是被身穿黑色勁裝的慕容霏給壓著打。
你丫這還讓自己自降修為,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阮籍真想一口老痰吐在徐忠的臉上,讓這個聒噪的傢伙趕緊閉嘴。
只可惜,眼下他身處下風,連應對慕容霏和那些蠱物都極為困難,就更別說抽空分心去跟徐忠鬥嘴了。
而徐忠像是看準了這一點,當下故意刺激他道:“阮大將軍始終不發一言,是不是感覺本侯說的在理,所以自覺羞愧,不敢應聲了?”
“嗯!”
他故作沉吟道:“能有這個覺悟,證明你阮大將軍還要點臉皮……”看書溂
說到這裡,忽聽他“大吃一驚”道:“哎呀,不好意思,忘記你阮大將軍的臉已經被那些蜈蚣給啃噬的不成樣子,恐怕已不剩幾塊好皮了!”
“啊!”
阮籍氣急,驀然衝徐忠怒吼一聲道:“你住口……噗!”
卻是他再也受不了徐忠的揶揄,氣急敗壞地扭頭怒瞪了徐總一眼,可惜卻被慕容霏抓住這個機會一掌重重劈在其胸膛上,忍不住仰天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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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一個踉蹌,差點不支倒地。
不經意地瞥見腳下密密麻麻布滿一層的蠱蟲,他那唯剩的右眼頓時湧出一股驚恐萬分的神色,趕緊站穩身形,跟慕容霏見招拆招起來。
他心裡很清楚,如今他的身子已再經不起那些蠱蟲的第二次啃噬了。
所以眼下是絕對不能倒下去。
這一幕,看在一旁觀戰的徐忠眼底,不由暗叫一聲可惜。
但很快他就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招絕佳的妙計。
只見他先將飛爪勾連在一方青石上,然後牽引著飛爪後的麻繩在五巍坡峰頂的東南兩面都饒上了兩圈。
做完這些,他守在五巍坡的北面,再暗中吩咐掌心的冰蠶偷偷溜去西面。
待一切準備就緒,他不動聲色地朝冰蠶下了個命令。
瞬間,一股滔天的威壓自五巍坡頂的西面傳將過來。
徐忠的聲音適時響起道:“安師,您終於來了,徒兒等候您多時了!”
“嗡!”
乍聽到徐忠這句話,阮籍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
百忙之中,他只來得及逼出一股心血,拼著五臟六腑重創,掙脫出了慕容霏和那些蠱物們的包圍圈,亡命朝峰頂的東面逃去。
而結果果然不出徐忠所料,由於被嚇破了膽,阮籍亡命奔逃時,根本就沒有顧得上去看前方是否有障礙物。
剛逃至北面的山頂邊沿,阮籍正要不顧一切地縱身跳下峰頂,卻忽覺身體一滯,原來已被一條繩索給攔住了去路。
非但如此,因為他的衝勁太大,以至於那條繩索被他的人給撞的拉伸了丈許遠,最後反向回彈時,瞬間便將阮籍給重新彈向了五巍坡峰頂的中央。
“噗通!”
阮籍一跤重重摔倒在地,還沒等他來及爬起身來,頃刻之間,那些毒蜂、豚鼠、蜈蚣等蠱物尖叫著潮湧上了他的全身。
這一次阮籍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已經連番遭受重創,眼下他早已沒了繼續靠消耗心血來強行爆發氣息震掉渾身上下這些蠱物的能力。看書喇
只能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血肉被這些蠱物逐漸啃噬掉。
片刻之後,他的右眼同樣變成了空洞,從此,便再也看不清身體被吞食的悽慘場景。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驀然傳來徐忠的一聲輕笑道:“阮大將軍,剛剛本侯是騙你的,其實蠱王早已回了南疆,短期內恐怕是不會再來雍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