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侯,眼下守護帝陵的是阮籍阮將軍,阮將軍文武雙全,修為高深,自參軍以來,為我大梁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官拜驃騎將軍。只是元貞五年,先帝迎娶太后後,阮將軍卻忽然向先帝請辭,自願去守護帝陵,這一守就是六年。”
跟在徐忠身側的侯急,低聲向他介紹道。
侯急是徐忠向蕭媚娘要來的一位隨行太監,這位太監雖然只是個領班,但在宮中待的時間不短,所以對一些皇宮的秘聞所知不少。
而徐忠看重的正是他這一點。
聽完侯急的話,徐忠兩眼微微一眯道:“先帝和太后剛一成婚,這個阮籍便辭去驃騎將軍一職,轉而來這五巍坡守陵,還一守便是六年!只怕這阮將軍當年對太后心思不純的吧?”
“噓!”
侯急連忙將一根手指豎在唇端,示意徐忠切莫胡亂猜測,道:“徐侯,似這等涉嫌對太后大不敬之言,您還是儘量少說吧。否則一旦被人聽了去告知太后,太后惱羞成怒下,恐怕會對您不利!”
徐忠聳聳肩,心道我都與她坦誠相見過了,還有比這更能令她惱羞成怒的事情麼?
當然,他自也不會為難面前這個在宮裡謹小慎微的侯公公,點點頭換了個話題道:“太后安排的那些工匠有說好何時會前來麼?”
侯急頷首道:“這個小人已經吩咐下去了,最遲明早他們就能趕到。不過最近膠東和河西都在戰後重建,工部的那些匠工有不少被派往了兩郡,能夠前來的十中僅一,恐怕不足以修繕先帝的寢陵。”
這一點徐忠早就料到了。
其實就算沒有膠東郡和河西郡的戰後重建,他估摸著工部也不可能給他派遣太多匠工。
畢竟在這大梁,工部跟戶部一樣,同丞相翁泰北一個鼻孔出氣,都在等著看他徐忠的笑話,又怎會心甘情願助他完美地修繕帝陵。
他沉吟道:“匠工人手不夠,就從民間去廣招。如今我們的預算已經增加到了十萬兩,一部分用來招攬匠工,另一部分用來購買修繕的材料。僅僅是將這座帝陵的表層修繕一遍,應該是足夠的了。何況……”
說到這,他環顧了一圈個個狼狽不堪的朝臣公子們,唇角一勾道:“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免費的勞動力,還能節省下來一筆龐大的開支。”
侯急一呆道:“徐侯,當真要讓他們參與修繕工作嗎?”
“當然!”
徐忠煞有介事地道:“這些公子哥們養尊處優慣了,本侯讓他們體會體會那些貧苦大眾們的辛勞生活,對他們也是一種磨練。這樣一來,沒準他們日後能有成才者,還會感激本侯今日之舉呢!”
好吧!
侯急表情帶著一絲憐憫地掃視了這群公子哥一眼,為他們默哀了三秒鐘。
接著,徐忠大手一揮道:“都歇夠了吧?歇夠了就趕緊列好隊,齊步走,進帝陵!”
伴隨徐忠這一聲大吼,這些朝臣公子趕緊列成了九列六排的方隊。
然後在徐忠的指揮下,邁步朝帝陵的石砌大門行去。
“來者何人?”
驀地,一道振聾發聵的清喝,自帝陵內滾滾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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