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它還希望這次衝刺能撞碎個十幾艘漁船,可惜卻萬萬沒料到這些漁船竟臨時變陣,無奈下,只能與之擦肩而過。
但這還不算完。
就在樓船於眾漁船留出的通道間穿行的時候,徐忠頓時清喝一聲道:“放箭!”
隨著徐忠的這聲令下,那些躲藏在外圍漁船掩體下的皇城近衛軍們,紛紛彎弓搭箭,將箭矢用力朝樓船上黑壓壓的倭軍射去。
當然,那些倭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陣前反應的能力同樣十分出眾,眼見兩側漁船內隱藏的近衛軍露頭襲擊自己,遂紛紛搭箭拉弓,與近衛軍進行對射。
便在雙方激戰正酣時,外圍散開的漁船又接到了徐忠的新命令,開始互相靠攏,轉而將整艘樓船給圍在了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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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靠攏,外圍漁船上的近衛軍一邊還將弓弦拉滿,將箭矢狠狠朝樓船頭尾的倭軍射去。
如此一來,這些樓船上的倭軍反而成了四面受敵,頓時佔了下風。
不過很快,這艘樓船的指揮官便意識到了是船陣的問題。
當下,他吩咐樓船的舵手開始以船中為軸心,沿著海面轉起了圓圈。
這樣,便能有效避免整艘樓船被四周的漁船給圍困的局面。
沒想到這次變陣,獲得的效果竟極好。
倭軍的樓船這麼一圈饒了下來,果然沒有再遇上被徐忠安排漁船給四面包圍的場景。
這波弩箭互弓,雙方互有傷亡。
徐忠一方除了最開始藉助船陣的優勢,佔了片刻的上風外,後面等倭軍的樓船反應過來,開始繞圈後,雙方便是勢均力敵,均沒有討得好去。
但徐忠知道,這種平衡只是暫時的。
一旦等己方的箭矢消耗太大,箭雨壓制不住對方的勢頭後,對方定然會重新利用樓船本身的體積重量優勢,開始對己方的漁船進行碾壓式撞擊。
到了那時,等待他們的唯有全軍覆沒一途。
正當徐忠思索著應對之策時,對面的樓船上突然響起一陣嘰裡咕嚕的倭語。
接著,便是一個人用梁黎兩國的通用國語翻譯道:“大梁的朋友們,你們好,這位乃是倭國艦衛軍的副統領伊賀香椿。伊賀將軍方才說了,我們倭軍進佔大梁,目的是要建立東海海域的共榮,並非是要侵佔你們的國土。”
“二十幾天前,你們在錦州一戰遭到黎軍的新式火器屠戮了將近四萬餘人,經此一役,你們應該能感受到大黎軍工的強大。光靠你們大梁一國,是不足以與大黎抗衡的,所以我們倭國便主動請纓,希望能與你們大梁建立友好的軍事合作關係。”
“呸!”
卻是金大鐘聽不下去了,驀然張口啐了一聲,怒道:“若僅僅是想跟我們建立軍事合作關係,那你們為何會派軍來攻打我大梁的膠東郡,而且是傾全國之力,大有一舉侵佔我整個大梁的趨勢?這就是你狗日的口中的合作?”
金大鐘的這通謾罵,似乎說出了那些近衛軍和眾漁民的心聲,不少人紛紛附和著對樓船上的倭人罵個不跌。
這當口,反倒是徐忠保持了沉默。
倒不是他覺得這些倭人張口就來的拙劣藉口有幾分可信度,而是對伊賀香椿這個名字有些敏感。
據他所知,倭國與大黎和大梁不同,他們是很重視血統和姓氏的,所以基本同一個姓氏,便有很大可能是出自同一個宗族。
也就是說,之前他在清源縣遇到的那個伊賀貨彩,與眼前這艘樓船上的艦衛軍副統領伊賀香椿,極有可能是同宗同源?
記得當時那個伊賀貨彩被手下的人稱為少主,話裡話外表示他在伊賀家族的身份極其高貴,就差直接點名他乃伊賀家族現任族長的公子了。
而以眼下這個伊賀香椿副統領的身份,想必其在伊賀家族的地位也不低。
就是不知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是何親屬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