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用一句話來形容翁丞相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感受,那麼他只想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面對太后的點名,翁丞相知道躲不掉,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移至大殿正中,道:“依臣所見,假如南疆被蠱門分去,那麼與之毗鄰的建康郡就成了我大梁與蠱門之間的緩衝地帶。太后需將重兵佈置在這裡,以防蠱門圖謀更多。”
一位中年文官出列附和道:“翁丞相所言甚至,太后,這蠱王如今張口便是我大梁九郡之一的南疆,顯然野心極大,一個南疆恐怕很難滿足他的胃口,所以我們得預防這傢伙再打我建康郡的主意。”
聞言,蕭媚娘點點螓首,似是對兩人的這個建議頗為滿意,道:“建康郡地處我大梁的南部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確不容有失。拓拔將軍。”
“末將在!”
隨著蕭媚孃的聲音落地,一身戎裝的拓跋宏邁步出列。
蕭媚娘沉聲道:“命你稍後安排兩萬鐵翼軍今日開拔前往建康郡,以防蠱門有所異動。”
拓跋宏拱手施禮道:“臣遵旨。”
安排妥當駐軍的問題,蕭媚娘再度開口道:“那麼咱們再來議一議與身處南疆的蠱門之間的關係。諸位愛卿覺得,咱們對蠱門是採取一味的強硬防守,不許該門派越雷池一步,還是利用懷柔政策,逐步同化這個門派?”
聽到這裡,太極殿的諸位大臣紛紛沉默了下去。
很顯然,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畢竟在蠱王安世清閉關的這十年,蠱門一直循規蹈矩,沒有太大的動作,可如今伴隨安世清出關,他們卻陡然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這個轉變委實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他們中的很多人至今都還沒有回過味來。
就在眾大臣思考的這段時間,太極殿外忽地傳來一位太監的通傳道:“啟稟太后,鐵翼軍言千長麾下百長劉祖龍已帶到,請太后指示。”
蕭媚娘把袖一揮道:“宣劉祖龍進殿。”
不一會兒,留著一圈短髯、身材高大的劉祖龍便一臉拘謹地邁步走進了太極殿。
進殿後,這傢伙連頭都沒抬,連忙屈膝跪倒在地,向小皇帝和蕭太后施禮唱喏。
蕭媚娘揮手示意他先起身。
然後聲音充滿威嚴道:“方才徐大人言道,言將軍的胞弟言曉,仗著兄長乃是我大黎的王牌飛龍軍統將,所以性情乖張,嗜血兇殘,且好色成性,非但凌辱了不少無辜女子,還企圖用剖腹取子做威脅,逼迫一位孕婦就範。此事可當真?”
劉祖龍不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地將言曉的所作所為竹筒倒綠豆般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聽完這位言千長的種種惡行,鳳椅上的蕭媚娘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鐵青異常。
非但是她,就連大殿內的眾官員們也個個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那個言曉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
他們並不懷疑劉祖龍在撒謊,畢竟他與徐忠不同,他的父母妻兒都在大梁,因而說謊所付出的代價太大。
何況這些有關言曉的事蹟,只需派人去軍中多多調查,便能一清二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