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眼見徐忠和安世清離開,他們才敢連滾帶爬地衝向伊賀貨彩的屍體近前。
五人見伊賀貨彩是真的命喪黃泉,也不知是驚慌抑或傷心,紛紛哭出聲來。
那個瘦削青年倭人更是雙拳緊捏,側目掃了一眼徐忠二人離開的方向,咬牙啟齒道:“大黎京師縣令徐忠,我記住你了,從今天起,你將成為我伊賀家族的生死仇敵!”
客棧外。
徐忠不緊不慢地跟在安世清的身後,眼中帶著一絲凌厲的神情,道:“安先生方才故意留下伊賀少主的五名手下,並當著他們的面叫破本官的身份,是想要製造本官與伊賀家族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對吧?”
聞言,安世清倒是回答的很是乾脆道:“不錯,據本座所知,這伊賀家族在倭國十大世家中足以拍的上前三,其家主伊賀長藤實力深不可測,二十年前,本座與他交過手,雙方勢均力敵,難分勝負。嘿嘿,徐大人突然多了個這麼強大的敵人,是否感覺心慌神亂,憂心忡忡呢?”
徐忠詫然道:“沒想到這倭國身為一個島國,居然也有如此強大的修行者!”
安世清聳聳肩道:“這個世上不可思議的事情本來就多不勝數,倭國習武者擅長一種幻術,所以本身就為他們的戰力形成了加持。咦,等等,徐大人,多了伊賀長藤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難道你竟不怕的嗎?”
聽完安世清的話,徐忠不以為意道:“說不怕當然是本官故意在撒謊,不過正如安先生之前所言,此去大梁,蕭太后將奉本官為座上賓,為免本官遭遇不測,必當以重兵時刻守衛著半管的安危。”
說到這,他大有深意地瞥了安世清一眼,道:“必要時,沒準蕭太后還會邀請先生你為本官親自護衛。所以本官得罪了伊賀一族,該操心的應當是蕭太后才是。”
“呵!”
安世清冷冷一笑,道:“你徐大人倒是心大,不過你說的對,假如你選擇長期留在大梁,這伊賀家族若想報復於你,該操心的的確是蕭太后。”仟千仦哾
方才,他故意在伊賀貨彩的五名手下面前叫破徐忠的身份,讓徐忠成為伊賀一族的生死仇敵,從而迫使這小子因為擔憂伊賀一族的報復會更加依賴自己。
原本他還覺得這個計策頗為高明,可此時聽徐忠一分析,頓時有種一拳打在一團棉花上的感覺,瞬間便沒了興致。
見安世清沒有再糾結於此事,徐忠當然也不會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並不在意,可徐忠內心其實早已掀起了洶湧的波濤。
留在大梁當然是徐忠為安安世清的心,故意的說辭,他最終還是要重回大黎。
所以有一個武力值與蠱王安世清這種武神巔峰級別不相上下的敵人,那就如同一柄時刻懸在頭頂的利劍,怎麼能讓人心安?
據安世清所言,這伊賀長藤在二十年前與他的境界不分上下,想必過去了這二十年,修為又有精進,達到了武神巔峰也有可能。
而假如事實果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那麼自己最好儘早提醒洛雲錦注意防範倭國的入侵。
畢竟有一位武神巔峰的絕頂強者坐鎮,倭國侵犯大黎的底氣便無疑會足了許多。
走在前方的安世清自然無法得知徐忠的心裡所想,他見徐忠沉默許久,忍不住扭頭斜瞥了後者一眼,道:“徐大人莫非是當真怕了那伊賀長藤?嘿嘿,本座有個提議,就是你徐大人拜本座為師,做本座的關門弟子。這樣有本座罩著,諒那伊賀長藤也不敢對你如何!”